说完，赵曼歌款款走了去，跟鞋在地板上敲击清脆的响声，让祝惜安心神顿散。

    “阿姨。”赵曼歌突然说。

    从来没觉得一顿饭的时间这么难熬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阿姨。”赵曼歌停手里的动作，笑着看向祝惜安，“您这神，好像很害怕我？”

    赵曼歌低着，笑着整理自己放在洗漱台上的包，细致而有条理，把红粉饼都装好后，拎起包走到大惊失的祝惜安面前，“阿姨，抢了您的女主角真是不好意思，但是我本来就比你更合适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赵曼歌也走了过来，站到她的旁边，拿粉饼补妆。

    池景辉哪敢说有意见，他恨不得立开拍，电影大卖，给他挽回一名声和钱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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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曼歌走饭店时，罗如丝已经送走了客人，坐在车上等赵曼歌。

    池景辉和罗如丝送走了客人，祝惜安在洗手间里烟，来时站到洗漱台的镜前补妆。

    *

圈就是被你们这些急功近利的年轻人得乌烟瘴气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早料到赵曼歌就是谭天珊，但是那又怎样呢？

    她的一张脸惨败，容失，看起来如同见了鬼一样，“你是谭天珊！”

    “您为什么要害怕我呢？”赵曼歌近她，低着看着她的睛，着她与自己对视，“您是不是了什么亏心事，所以害怕我？”

    “见祝惜安了。”赵曼歌睁开，看着饭店大门，祝惜安带着墨镜走了来，上了旁边的一辆车，“把她吓个半死。”

    退居女二号的祝惜安饶是心里如擂鼓，此时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绪，陪着投资方吃饭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是我和几个投资方商定的，如果祝小不满意，大可退资，反正你最近也缺钱用。”王总看向池景辉，说，“池导不满意的话，也可以退，最近来找过制片方的导演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嘛去了，怎么这么久？”罗如丝问。

    一把矛转到赵曼歌上，罗如丝一笑，抢着开说：“祝也不是科班吧？第一戏就是女主角，并且一炮而红，有您这样的前辈正面例，曼歌会像你学习的。”

    祝惜安的手一抖，粉扑掉到了洗手池里。

    但是这样一来，饭局上气氛着实尴尬。

    祝惜安眉冷淡，哼了一声，仿佛在肯定赵曼歌说的话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结束，祝惜安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。

    赵曼歌连忙接着说：“罗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，虽然我没演过电影，但是到时候有池导镇场，还有祝这个前辈指，我想问题应该不大。”

    祝惜安靠在墙上，左手狠狠掐着右手的虎。

    祝惜安转过，看着赵曼歌的背影。十一年前她没有证据，难十一年后就有了吗？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祝惜安的眉在搐，她从镜里看着赵曼歌，一颦一笑，神态动作，和当年的谭天珊相差甚远，可是她的语气和谭天珊就是一模一样！

    赵曼歌坐上去，闭着舒了几气。

    祝惜安猛地退了一步，同时推开了赵曼歌，“谭天珊！”

    这句“阿姨”，语气太像谭天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