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小亮一愣，明月接着：“那怎么听上去像上就要死了一样？你又不笨，不用太多时间补习，至于学费，找我开个借条也行啊。”

    龚小亮低着啃手抓饼，问：“补习几开始？”

    明月打了个哈欠，说：“午一的课，上到三，中间休息二十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门？”

    “我付房租吧。”

    “日租还是月租？”

    龚小亮拿不定主意了，犹豫时，明月问他：“你有别的地方去吗？”

    龚小亮没回答，咽嘴里的手抓饼，喝完杯里的豆浆，端着杯盆去洗。明月又问他：“等会儿一块儿去超市？”

    龚小亮了。明月也吃好了，把餐放了槽，龚小亮抢着洗，明月没和他争，走开了。

    他很快就换了衣服来，帽围巾手，全副武装，龚小亮收拾好餐桌，回房拿上件大衣，穿好了走了去。两人在玄关换鞋，龚小亮这才发现，明月脚上穿的是鸳鸯袜，一只白，一只灰。他忍不住说了句：“袜不对吧？”

    明月：“没事，看不来。”他说着还活动起了脚趾，笑着：“不什么样，都一样保啊！”

    龚小亮算看来了，明月确实一也不讲究。

    超市就在小区对面，步行五分钟就到了，周日的早晨，超市里却已经汇聚了不少人气，随可见抓着帆布购袋的老人家，兴冲冲地踏上没有梯级的扶手电梯，大步星地往前追赶着什么。明月和龚小亮也搭了扶手电梯上楼，两人一前一后站着，一个又一个往楼上去的老人风风火火地从他们边经过。明月回看了龚小亮一，说：“一定有什么好事在前面等着。”

    龚小亮指指电梯边张贴的促销广告，说：“柑橘九前大减价。”

    明月转了回去，双手袋里，他摸个钥匙扣，上面串着两枚铜钥匙，他叹了声，和龚小亮：“我这记……家里的备用钥匙，你拿着吧，大的那把开楼防盗门的，小的开家里大门的。”他还问：“鲜粽还是赤豆粽？”

    龚小亮收好了钥匙，探着脑袋往前看他：“赤豆？”

    “红豆。”明月一笑，嘴里蹦两个音调古怪的字，随即说，“蓝姗教我的，说上海话讲红豆是赤豆。”他又重复了遍，两个字听上去像三个字，像外语。龚小亮了，握着扶手说：“鲜吧。”

    “要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