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分开了，等人走了，他又去握她的手。

    随着这些记忆复苏的还有那一阵阵隐秘的，刺激的，不可告人的快乐，龚小亮的心快了几拍，呼急促了起来。

    明月说话了，他：“办丧事守夜时好几天没睡觉，有一天实在撑不住，睡着了会儿，醒过来的时候，婚戒就找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我着我的，把蓝姗的串在一项链上随带着，都找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明月的手没有那么和了。龚小亮的手也渐渐凉了，他觉像在摸一冰冰冷冷的铁。那冰冰冷冷的铁。

    一恨意骤然。他恨他自己，他恨他犯的罪，他恨他杀了人，他恨他还留在牡丹，他恨他坐在明月边被这恨意绑住了。但是他没别的选择了，没别的地方可去了，就让他和明月之间这段古怪的同居关系继续去吧。就让明月带着那一条红痕去外面经历别人的善意，别人的同，就让他快乐吧，当作他的赎罪。

    这世上，他也只能带给他快乐了。

    龚小亮望向明月的手腕，他的右手将明月的左手手腕包住了，他一一收了右手的力。他平静了来。明月也很平静，他平稳的呼着，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龚小亮的织品成了，就裹在明月的手腕上，颜很红，样有些离谱，毫无设计可言，仔细看，能看到里净是理不清的线。

    明月对此一都不介意，还好像突然练就了特殊的御寒本领，门也不手了，每天着两只手就走了。

    天气愈来愈冷，白昼变得很短，天也总是不晴，圣诞过后，不是雨就是雪，有几天雨得太猛，路上的电线全都裹上了层冰壳，枯树上也结了冰凌，晚间新闻总是听到哪儿哪儿发生了连环车祸，哪儿哪儿的树不堪冰重，树枝断了，压垮了电线，哪儿哪儿的小区停了电，停了。到了元旦这天，天还是着，早上天还没亮就起了雪，明月放假在家，中午龚小亮和他煮了速冻饺吃了，饭后，明月躺在沙发上午睡，雪停了，太来了，棉团似的挂在灰绿的天上。

    龚小亮把被拿去台晒，他搬了张椅坐在边上看书，烟。

    明月睡醒了加了他，他打着哈欠问龚小亮：“你看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龚小亮把封面给他看，《理智与》。

    “看到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龚小亮把页码给他看。明月了，说：“哦，这里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