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脑勺本分不清了。它的睛还是被填满了。

    龚小亮抖烟灰，说：“没人规定什么亲友就一定要给人带来快乐，一个人只懂得开心，没有一伤心郁闷难过的时候，这个人不就成了一个程序了吗？”

    明月敲了窗台，声：“我知了！龚小亮！其实那天你已经死了，你自杀那天！”他掰过龚小亮的肩膀，摸着他的胳膊，摇晃着他，兴奋地唾沫横飞：“对，对，你是鬼啊，龚小亮，你是鬼！你是不是不知自己已经死了，那好，我现在告诉你，你已经死了，怎么样，你有没有觉自己很轻，你是不是开始冒烟？？”明月前前后后，左左右右把龚小亮好一通检查，喋喋不休，“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我，关于我，所以你才这么关心我……

    “你是我幻想来的。”

    明月的手在了龚小亮，瞬间，他的神变得费解了，他的跟着了，他惊慌地看着龚小亮，一抿嘴，捧住龚小亮的脸用力亲了他的额。

    “你是假的！”

    “是我的幻觉！”

    他又亲龚小亮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你不存在！”

    他又亲龚小亮的嘴。

    “世上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人！”

    龚小亮想起明月喝醉坐在小区门的那个晚上了，他瑟瑟发抖地拒绝他的围巾，他拍着他，大声告诉他：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！

    他对他哪有多好呢？他不过是顺其自然地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，他不过是想赎罪，他的目的是自私的，他也不耐烦过，也厌恶过，他给他帽的时候，把他的睛遮住了，他故意不理会他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况。

    他还想用“死”从他边远远躲开。

    但又是因为他，因为想到他，他回来了，回到了这里，回到了他边。

    龚小亮有些糊涂了，事太过自相矛盾了，还是他真的死了？他是明月渴望疏导，渴望理解，渴望的产？但是那次从山上来后，他被那么多人看到，他去了那么多次超市，提了那么多次购袋，他吃得米饭，喝得，他能碰到玻璃杯，瓶，他还能烟，他被明月吻了这么多遍，他还能觉得到明月的手。

    他的手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