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义？一用都派不上，废，和那些……和那些老不死的有什么差别？有人还记得他们吗？没了吧，被人忘记的人就是死了，那就去死！”

    “只有上帝才有权带给别人末日。”明月说，他拍了拍龚小亮，龚小亮从挡帘望去，黑灰的地面上多了一更黑更幽暗的影。

    “那那帮老家伙的上帝就是安眠药！”

    龚小亮一惊，抓了明月的手，明月咳了声，朴智勇又说：“上帝告诉我们要我们帮助别人，别人，这个世界，我尽我的所能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，我为这个世界了贡献！”

    明月：“我的孩，你真的这个世界吗？还是你希望这个世界你？”

    他还压着声线，听上去十分老成，历经沧桑。

    朴智勇说：“神父，我是来忏悔，不是来回答你的问题！”

    他走了。

    他的脚步声远了后，龚小亮从地上起来了，他和明月挤在狭窄的隔间里。龚小亮问他：“你听来是谁了吗？”

    明月了，他拍拍龚小亮的膝盖，起了，龚小亮也要起来，明月却住了他。他走去了隔，坐在了朴智勇才坐过的，龚小亮曾坐过的，那忏悔罪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龚小亮隐约能看到他的脸孔，只是他看到更多的是窗格的影，它们现在像极了一张扭曲的棋盘。

    明月说：“我有罪。”

    龚小亮应：“世人……都有罪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问问，我的忏悔，我是在向你忏悔还是在向神忏悔？”他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话，听得来，他在迟疑，他的尾音是颤抖的。或许他是在担忧。他跟着问的是：“他会听到吗？”

    龚小亮咽唾沫，说：“他会听到。”

    “他会原谅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需要他原谅？”

    “我利用了他，我用他的罪恶绑架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每个人都有罪。”

    明月问：“罪会消失吗？”

    “人，生来就带着原罪。”龚小亮低了，看着自己的双手，那边明月听了他的话，似是松了气，片刻后，他轻描淡写地问了句：“他会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