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好男人偏偏选了个短命鬼。一老一小不自觉就喝了许多，钟诠要带他回去苟梁还不肯，直说：“对月岂无酒，对酒岂无歌？”

    举着玉箫便要给他们听。

    月箫声九歌，峰上对影成双人。

    那箫声空灵动听，饱豁达之意，听着让人心中宁静，襟开阔，仿佛放万千负累。所有愁绪都随着箫声飘散远离，即使是那些困扰自己的不解之谜，渐渐地也在心中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原本躺在地上的老坐了起来，把酒杯丢在一旁，状若癫狂地喊：“原来如此，哈哈，原来如此！”

    说着脚步一一浅地往假山跑，回到房中迫不及待地抓起他养了几个月不知该从何手的火蟾蜍，就要对它大开杀戒，研制一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毒药来。

    钟诠则静静看着箫的苟梁，心中那些不曾言明的执念放，让他不自觉变得轻松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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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苟梁睁开睛，看了钟诠一，箫声渐渐远去，隐没在山之间。

    放玉箫，苟梁笑问他：“好听吗？”

    钟诠，蹲来为他了披风，轻声问他：“主人，此曲可有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苟梁把玉箫递给他为自己系上，接着说：“此曲名为天问，是问天秘术中的一章，是为问天地，问人心。听此曲旨在听心声，不论有什么烦难，你的心自会给你答案……钟诠，你方才又在想什么呢？可获解答？”

    钟诠迟疑地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苟梁住他的脸，威胁：“我问你话，你竟敢不答？”

    他的手很凉，钟诠将它们握在手心，用自己的温为他驱寒，见苟梁笑起来，目光不自觉也柔来。

    “属心中曾有一问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

    “属常在想……主人乃天命之，可问天借寿，而诠只是凡夫俗，匆匆百年，甚至更短。若我死了，主人当如何？若我老了，又当如何？钟诠不甘心让旁人留在您边，也不愿意……别人为您解毒。”

    苟梁得获天命眷顾，他原本心中只有喜，可不知什么时候，这份心却渐渐变质。

    他变得贪婪，哪怕将主人拥在怀中，哪怕他除了自己边哪里也不会去，他仍然不知足，想要永远，想要唯一。可寿数天定，他争得过旁人，又怎能争得过上天？而等他老了，抱不动主人又或者那萎靡不振的时候，他的主人是否青常在，他又是否只能睁睁地看着主人与别人肌肤相亲……

    每每想到此，他便心如刀割，恨不得在死前杀光天所有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