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教只有鲍十一……你当知鲍轼这些年来掳来的孩何止千数？最终留的，却只有他的十一个让江湖人闻风丧胆又恨不得杀之后快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每天都不能懈怠，每一个人都不能相信，否则你就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从那个地狱里走来，我们才会有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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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大概永远想象不到，我自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。”

    “每天有三个时辰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，这是我，或者说我们最喜的时间。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格，四面封闭，我们不去，别人也不来，很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可谁又知，我们原本也和他们一样，不，甚至有着比他们更好的。最终却被养成了杀人的兵，很可笑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而且血脉这东西很玄妙，那些从武林大家中掳回来的孩，在练武上天赋就是比一般人些。鲍轼自觉为祸江湖后继有人，收养这些孩便成了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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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年叶归一家满门被灭之后，华回为着几分旧还问过叶归的去向，鲍轼满说那孩已经同他父母一并死了，随意打发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气愤，为什么要为了已经记不得的人去和鲍轼拼命，去送死？鲍轼杀人又怎么了？打不过他被要了命，有什么资格抱怨呢？”

毒门药人尽其用；若是骨不错，就留在教，着人培养起来；若是骨极佳，他就收为自己的徒弟，亲传武功。

    “叶归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这么活过来的，不是因为我比他们更有天赋。而是因为，我比他们更狠。”

    “谁活着，不是为了活去呢？”

    “等到杀满了十个人，鲍轼就会把我们送更级的地方。那里的人往往年纪会更大一些，这时候我们若活来也能吃到更多更好的东西。再往上，他就不用诱饵了，而是用我们的命。他教我们武功，再把我们十个人一组丢一个小林里，只许一个人活。如果一个月后有两个人活着，他就会把剩的人全都杀掉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悲惨的过往，他却是笑说着，仿佛在说一件很有意思的故事一样。

    “十五岁，我就成了鲍九。二十岁，我成了教右护法，那时我看着华回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似得，我心中一丝动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但只要一离开那里，我同那些孩一样，每日不是你杀他就是我杀你。因为鲍轼永远会少提供一份饭，如果那天没有人死，就会有一个人吃不到东西。你大概不知挨饿是什么滋味，每天只有这顿饭——一顿就算全吃了也吃不饱的饭。鲍轼甚至都不必说什么威胁的话或是迫谁，三五岁的我们都知该怎么。”

    他原话便是这么和华回说的：我就是要造更大的祸害来，否则我一死，江湖岂非寂寞？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命运，更不觉得我像他说的那样是个苦命人。即便我不是鲍九，幸运地以叶归的份活着，生存的法则都不会有任何改变。这个世界，原本就充满杀戮。”

    后来每每灭门屠戮，鲍轼常常顺手牵羊。

    却不想，许多年后，还是让华回认了原主。

    岳谦听得心碎，好几次都想打断他，让他别说了，苟梁却不他。他仿佛觉得那重新被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