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西莽人好战，脾酷烈，要战可不寒冬霜雪，真得他狗急墙那就是死战到底。天国又受灾年影响，这一二年时间里无法支持过时间的战耗，这两败俱伤的事韩战不会，所以在他最初的计划里就没有打算赶尽杀绝。

    韩战的回答是扣住了他的手腕脉门，用力——听苟梁吃疼地叫了一声，无赖地着缰绳的手也卸了力气，韩战二话不说就揪起苟梁的腰带一把将他丢回了旁的背上。

    “赞布突围了。”

    韩战对此是赞同的。

    韩战早就知苟梁在预测的赞布逃亡路线上了阵法，据说是他自创的，威力尚不可知，只说要给赞布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。

    “嘿嘿，我昨天不是偶得一篇佳作，想要写给你看来着，在你屋里不小心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苟梁顾自款款地声朗诵：“奉日月以为盟，昭天地以为鉴。从此山不阻吾志，涧不断吾行。年不毁吾意——”

    苟梁赔着笑脸说。

肩膀上，吊儿郎当地说：“怕什么，这仗要是能打输，养他们还有什么用。放松，咱们说说话？”

    要不是苟梁大病初愈受不得外伤，他现在就一脚把他踹山脚去了。

    苟梁索侧躺在背上看他，手里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草，往嘴里一叼，撑着额悠闲地和他说：“韩战，你带我一起回去么？戍侯爷不是说，想见识一让韩将军你心大动又屡立奇功的鄙人吗？丑相公总要拜见丈母娘的，我已经好准备，随时为你赴汤蹈火哟。”

    戍兵力量终究有限，要抵抗赞布的绝地反扑必要付代价。

    此前，有心人在京中搅浑搬他和苟梁的是非，言说戍军主将韩战在军中蓄养男，屡次为他以权谋私，坏军中纲纪。这诬陷看似无伤大雅，但也正中了某些人的怀，一时间添油加醋被传的沸沸扬扬，皇帝和侯府的密信接连送到了他的案上。

    为免军心，韩战瞒了这件事，苟梁断不可能知才对。

    韩战听到这里才转看向他，眉间略显痕：“这些，你从哪里听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谁料，殿后的赞布和他的亲兵共计三

    逃窜的十万大军已经化整为零朝不同的方向先行离开，此时已经逃戍军的追击范围，大抵就要西莽境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对苟梁好奇之类的言论自于戍侯夫人写来的家信中，如何会被他知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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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给赞布找不痛快的事，他自然不嫌多。

    苟梁完全不为所惧，叼着草说：“你应该庆幸我不是细，我这也是给你提个醒，你的营帐不是滴不漏的。对了，这么看来，将军还没看到我那篇大作吧？现在月黑风，正是诗的好时候，还请将军听我诵来——”

    苟梁和韩战一行追向西莽逃军，远远地，众人就听见一阵苦笑尖叫混杂的声音，不由吓了一。

    韩战严肃地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苟梁翻坐起，远远看向突围的那队人，笑了：“孙，天堂有路你不走，地狱无门自来投。将军，请随我来，请你看一场好戏。”

    韩战幽幽地瞥了他一，“未经本将的允许，私闯主帅营帐，窥视主帅公文私信，你可知这是重罪？轻者重打军五十，重者视作细，就地格杀勿论。”

    再细听，竟然是西莽军发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