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顿的表失控地扭曲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突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，没有自信了。

    苟梁躺在意识海上翘着一只随着自己胡哼的曲调晃动着，看着杰顿一副怀疑人生的暗表，曲调又轻快了几分。

    然而，意识海乌云密布的天空却与苟梁惬意悠闲的表完全相反。

    小肆忧心忡忡地看着他，除了脱离第一个任务世界的时候，它还没有见过苟梁这样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
    它发誓，就是任务失败赔偿了亿数魂币的时候都没有过。

    斟酌着用词，小肆小心翼翼地说：“主人，您还想着上个世界的事呢？主系统不是说了吗，在您完成任务的时候，主神大人的意识就已经回归了本，被您收的只是那个世界的主神之力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小肆：“主系统还说了，您才是那个世界的神。您和主神大人分开的时候曾经受了重伤，世界自从那时候起就已经瓦解了，是主神大人凝固住了时空才勉维持住了它的样。一旦解开时空循环，它就会破碎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小肆顿了一会儿，打量着他的表，继续说：“如果您以后还想回去，只要重塑世界就可以了，主神大人完全可以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听他还是这句话，小肆顿时词穷了，“所以，您到底在烦恼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苟梁轻声说。

    他抬手，沉沉的意识海里突然浮现起无数凝结着魂镜像的记忆晶球。这些都是苟梁和韩战在上一个世界用了七十年时间走过的每一盛景，在光透不的世界里，它们依然璀璨。

    一起看过的风景，他们的声笑语，他们的柔意，不断在苟梁前播放。

    不知疲倦，也永远不会随之时间逝而消亡。

    苟梁伸手碰了碰，镜像晶里的自己还是笑得没心没肺，但此时看着韩战，他才仿佛旁观者清一样地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韩战邃的眸里藏着他看不透的东西，像是温柔背后的伤，让他心疼又倍窒息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阵，苟梁轻叹：“你看他多贴，就好像……分手前的狂，连分手礼都提早准备好了。小肆，你说……任务结束后，到底会是什么样？现在，会不会也像那时一样，只是他离开我之前的狂，这些好只不过是说再见前的礼貌？”

    小肆的睛猛地现了一堆的码，主系统上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