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 威┃要么领旨，要么杀了他

    “傅家一系，在北疆固，已成心腹之患。”

    这事他向元泰帝禀告过，元泰帝应该也明白太这条计策中有多少私心。但是比起挟制傅，这私心在他里或许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严宵寒慢半拍地想起来，似乎太当年想纳傅的妹妹为太妃，由于傅持不让步，太被傅家婉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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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方才太向朕献策，据说坊间传闻傅好殊异，正好可以借赐婚的机会，将北燕军与傅家的联系完全断开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的心脏蓦地错了一拍，甚至顾不上失礼，错愕地盯着元泰帝：“陛？”

龙厩”，原本是中养之所，由宦官主理。大周第三代皇帝淳化帝在位时，前朝文官势力坐大，一度控制了禁军，君权岌岌可危。为了打开局面，淳化帝改御飞龙厩为飞龙卫，通过宦官之手重新控制了北衙禁军。飞龙卫是天心腹，权势极大，非帝王亲信不能涉足。此后北衙禁军一直由宦官把持。直到元泰二十年，前任飞龙卫钦察使段玲珑过世，元泰帝竟破格提了时任左神武卫将军的严宵寒为新任钦察使，才打破了这局面。

    “今命尔为飞龙卫钦察使，代朕巡行四方，监察百司。尔目之所见，耳之所闻，之所至，剑之所指，皆如朕亲临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简直要被这父俩气笑了。杨思敬是杨皇后兄的儿，太的表兄，因皇后之恩受封从三品右九门卫将军。傅再落魄，也是颖国公府嫡，朝廷一品大员，战场上厮杀来的靖宁侯。杨思敬算什么东西，一个恩荫上来的纨绔

    不，不对。刺杀的首要目的是置于死地，傅受伤未死才是意外。赐婚的不确定太，对傅的控制作用更是微乎其微，这明显是个临时起意的决定，反倒更像是顺势而为。

    严宵寒：“陛殷殷期许，臣铭刻于心，至死不敢忘。”

    “太举荐杨思敬，”他摇摇，似乎觉得好笑，又有无奈，轻飘飘地说：“到底是年轻，心思也浅。”

    元泰帝话锋一转：“此计可行归可行。但傅走后，谁能接替他坐北燕统帅这个位置？”

    太孙允良，他与傅有什么仇大恨？

    但是也不能排除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可能。最关键的是，“傅是断袖”这个言，究竟是谁传来的？

    他跟傅三个月前还在早朝上对骂，全京城都知两人互看不顺，皇上为什么突然要把他们俩凑成一对？

    “不枉朕这些年看重你，”元泰帝坐直了，正，“朕要你去一件事。此事也许要两三年，或者更时间，但若能成功，朕便可安枕无忧矣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犹如当一盆冷，顷刻间让严宵寒从震惊中冷静了来。不用多说，赐婚的前因后果自动在他脑海中连成一线：难怪京城中忽然有言现，难怪方才太用那样的神看他，这一切早在他们的计划之中。皇帝对傅家忌惮看来已非一朝一夕……那傅遇刺受伤回京这一系列事件，是否也是计划的一环？

    “——朕要为你和傅赐婚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究竟凭什么上位至今仍是个谜，但不可否认，元泰帝对他确实倚重非常。严宵寒这些年也确实好了一个孤臣，在他的调理，飞龙卫变成了皇帝手中最锐利的一把刀。

    什么玩意！这也太荒谬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