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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3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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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从皇到严府这一路,没能治的暗伤和淋雨所受的寒凉一脑发作起来,病势汹汹,再加上神透支与心力瘁,傅烧得有神志不清,车时彻底了,怎么叫都叫不醒。严宵寒无法,只得一路将人抱去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曾信赖过帝王,不曾将天怀,又何必背负着沉重的铠甲一次又一次走上战场——三位国公的余荫,难还庇护不了一个养尊优的富贵少爷吗?

    严宵寒不放心假手于人,亲自替傅宽衣解带。透的白单衣贴在上,劲瘦修的躯几乎一览无余,可惜这会儿严宵寒生不什么旖旎心思,他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傅的双上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无意间掠过傅颈侧,黑发全被拨到另一边,动脉旁一伤疤。那位置凶险得令人后怕,倘若再一分,恐怕这个人就不会好端端地躺在浴桶里了。

    他疲倦地半阖着,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跟没骨似的靠在车厢板上。车向严府方向行去,京中路平坦,傅居然还被颠的左摇右晃。严宵寒凝神观察他许久,终于试探着把手伸向傅。果然还没近,闭假寐的人手如电,一把扣住他的手腕:“什么?”

    人个个目不斜视,大气不敢。严宵寒治严谨,仆妇人远比侯府那帮老弱病残手脚麻利得多,不过片刻便将浴桶准备齐全,还预备了衣裳毯,来请二人浴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冰凉,掌心散发着不正常的意,严宵寒叹了气,手腕反转,使了个巧劲挣开他的钳制,抬手在他额上试了试温度:“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层层叠叠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,方才有红衣挡着不明显,现在看简直是目惊心。严宵寒俯将他抱起来,曲折双,小心放盛满的木桶里,被溢来的稀里哗啦地浇了一,也顾不得狼狈:“侯爷……傅?”

    傅烧得脑海中一片混沌,只有一分意识还清醒着,觉自己从冰冷的雨天一中,舒

    他有担心傅的伤势,毕竟让一个残废在石砖地上跪一个时辰不是闹着玩的。傅不知听没听懂,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烧得都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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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脸上闪过一丝迷茫:“哪儿都不舒服,怎么?”

    严宵寒今天才知上有多少伤疤,陈旧的新鲜的,从未显于人前,落于史册,都镌刻在年少封侯、意气风发的岁月背后。

    严宵寒从外面叫来一个小厮,一指浴桶里的靖宁侯:“看着,别让他掉里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:“你摸的是我的手。”

    傅自己反倒没什么觉,自己也抬手摸了一:“不啊?”

    他忽然明白了傅所说的“意难平”。

    浴房里放了一架屏风,隔空间。严宵寒绕到另外一边,三五除二冲洗净,用手巾拧发,拿簪挽在,换好衣裳便回到傅这边来。小厮还没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,暗自纳罕。

    严宵寒:“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

着雨滴,眸光涣散,看起来竟然像是要哭的样。虽然明知是假的,严大人还是不由自主地熄了火,自己爬起来坐好,低声问:“先去我府上,让沈遗策来给你看看伤,行不行?”

    傅以后脑勺为支,翻了个,侧对着他,浑不在意地说:“没事……回去睡一觉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