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朝禁军还没分家时，皇城禁军只有十卫，分别是左右金吾、豹韬、鸾仪、鹰扬、羽林，当时为了方便，每支禁卫都以一动指代，字形稍加变化，便成了特殊记号。”他一边讲，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：“像金吾就是三足乌形的‘金’字，豹韬就是我写的这个，鸾仪是凤形的‘鸾’字，鹰扬是‘鹰’字，羽林是鹤形的‘羽’字。”

    傅沉片刻，没有明说，只说：“行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余光瞥见桌上糟糟的字纸，上面都是傅写的不知什么玩意的鬼画符，他好奇地拿过一张，先问傅：“能看吗？”

    “找你的。”严宵寒傅手里的笔，说完转对外面的人吩咐：“请他来，侯爷这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一笑，弯腰拾起笔，示意傅替他着纸，提笔在中间写了一个更为圆肖似的符号。

    严宵寒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傅又翻一张纸，上面画着一个野兽奔跑似的符号：“这个呢，你认识吗？”

    纸上那些鬼画符，细看才能看是变字，有类似押，傅见他看得认真，随问：“认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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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心复杂地被他照顾，有尴尬，还有窝心。

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个一笔连的‘豹’字。”

    傅自己转着椅就想去，被严宵寒一把拦住：“等等，急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豹韬……”傅喃喃。

    说的更一些，他从没想过自己受了伤之后可以被人如此对待，

    严宵寒：“我已经在皇上面前答应过了，不能改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指着其中一个：“这个‘軍’字，是军监的押。凡军监所造兵，都有此印。你写的这个笔锋有一对小钩，形似箭矢，应该自军监弩坊署。”

    他话还没说完，门外忽然传来人通报：“老爷，北燕肖峋将军来访，正在门外等候。”

    第13章 来访┃朝廷走狗又在陷害忠良了

    他和严宵寒的关系十分微妙，两人浅言时还勉能朋友，却被行一段再亲密不过的关系里，导致他们各有保留，心理上反而更见疏远。

    傅一开始还漫不经心，待听到“军监”三字时瞳孔骤缩：“北燕军中用的箭都是无标无款，从没见过这押。”

    傅不以为意：“随便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：“一般来说，大量的军用箭支都由各地杂造局制作，有的有款识有的无款。军监则主要负责试制新兵，兼制作京城驻军所用的各类兵。因此只有京城军队用的弓箭上才会有军监弩坊署的标记。”

    “有，没大碍，午沈先生来看过了，”傅，“赐婚毕竟是私事，你我不声，别人不好说话。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他转去里间拿了件披风，把傅包裹严实了，这才从后面推着椅往外走去，妥帖细致自不必说，门遇见门槛还能连人带椅一搬过去，省了不少麻烦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”傅，“严兄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后来随着禁军分家，扩充为南衙十卫和北衙六军，这一字符也就没人再用了。你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？”

    可不怎么说，至少面上要过得去。人世故这方面傅自愧不如，倘若两人位置对调，他自问不到严宵寒这样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