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尊容有熟。

    “死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魏虚舟站的远远的, ：“脱急症——就是上风。当场就过去了，没救回来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翻开尸的两只手掌, 果然见掌中有红圈, 掌心红遍布, 圈闭合，是典型的上风症状。他将手掌放回去，问：“既然死因明确，还有什么可查的？”

    魏虚舟苦笑：“大人, 您再仔细看看, 这人您真不认识？”

    严宵寒煞有介事地端详了片刻, 终于恍然大悟：“我就说这人熟，你看看他这个德行，像不像易思明？”

    魏虚舟：“……不是。大人，此人名叫杨贺轩，他爹是唐州节度使杨勖，他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, 太的表弟，大小也算是个皇亲国戚。所以这个案除了咱们飞龙卫，还有哪个衙门敢接？”

    他一说太，严宵寒就想起来了：“哦，杨家人。九门卫将军杨思敬是不是他兄弟？”

    魏虚舟：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冷笑了一声，没再说什么。魏虚舟却被他笑得莫名背后一凉，总觉得他们大人的笑容中似有未竟之意。

    先前太献策，曾向元泰帝举荐杨思敬，令他同傅成亲，虽然此事最后被元泰帝驳回，但不妨碍严宵寒吃这一陈年老醋。他对杨家人没有半好，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，严宵寒没说“活该”两个字，但指望他尽心尽力地去查案，想都别想。

    再者，皇帝重视此案，不过是因为两个金吾卫先后遇害，让人担心这是针对禁卫的一场谋。严宵寒知穆伯修是被傅理了，跟杨贺轩的死毫无关联。他也看来了，这案本没什么蹊跷，只不过是碍着皇后与杨勖的面，才不得不个重视的样。

    “把证人供拿来给我看，”严宵寒丢掉刚才用来垫手的帕，转去找洗手，边走边：“都散了吧。明天魏兄和姜述跟我去翠金阁走一趟，其他人该什么什么。一个案，犯不着咱们大动戈。”

    魏虚舟就服严宵寒这凡事等闲视之的气度，明明年纪不大，并非门，除了皇上，却从来不对任何人低。别说一个杨家，皇亲国戚文武百官，魏虚舟就没见他把谁放在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