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宵寒握了一他的手，面不改地：“容我卖个关。倒不是不能说，不过要等晚上回家才能告诉你。”他环顾四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：“在这里说，有不大方便。”

    紫竹大骨，棕竹小骨，重云母洒银粉扇面，正面画着写意的明月楼，背面则题了两句古诗。

    严宵寒刷地收起扇，在他肩窝上威胁地

    严宵寒隐约想起来了，前几年傅偶尔回京，两人有时候能在街上遇见，傅没有一次手里是空的。

    他假装没有听见傅的最后一句话，识趣地换了个话题：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？”

    他收手时袍袖在空中划圆弧度，青衣黑发，哪怕只能坐着，也透玉树临风的潇洒风姿，引得楼前无数莺莺燕燕伸了脖偷看。傅仿佛只是随手送了个小东西，漫不经心地：“给你了。拿着玩罢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：“那金吾卫死在翠金阁，但当晚曾来过百莺楼。他上少了一件东西，在翠金阁里没有找到，我猜可能是掉在这边了。”

真不醋？我要是真去逛青楼了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傅两只手都被他拉着，低示意他看放在上的扇：“这附近有个竹店，的一手好折扇。我去年让老板了几把扇，刚想起来，顺路过来取，谁知就这么赶巧。”

    ——愿为西南风，逝君怀。*

    傅虽然早已脱离了轻裘的少年时代，但骨里仍风雅，家里的便服饰件件都致的不行。时人多木骨扇，更奢侈者则好用象牙角为骨。傅却格外偏逸巧轻盈的竹扇，也不非要求湘妃罗汉，只要颜清洁净他就喜。

    傅微微一笑，轻声细语地反问：“严兄，你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吗？”

    傅不能理解他神神叨叨的趣味，心说难晚上要回去讲鬼故事？严宵寒是把他当三岁小孩了吗？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他认命地屈指在严宵寒掌心勾了勾，“有件事，我觉得或许跟这个案有关系。我听沈大夫说，那个金吾卫死于脱急症？刚才我在店里取扇时，偶尔听了一耳朵掌柜们闲聊。听说从开年至今，短短两个月，这一带的青楼里已经抬去好几个人。最近的上风是不是有太多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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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魏虚舟从背后贱嗖嗖地上来，一看见扇面上的两句话，嘴里差啧啧鸟叫来：“看看，都看看，这才是正房的气度……”

    “掉了什么？”傅完全是意识地追问，话才想起不妥，“能问吗？不能说就当我没问过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跟我想到一块去了，”严宵寒起，弯腰在他颊边亲了一，低声，“把沈遗策给我留，剩的事回去再跟你细说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目送他的影消失在巷，手指无意识地一碾，打开手中那把分量异常轻盈的扇。

    傅：“你呢？事的地方不是翠金阁么，怎么查到百莺楼了？”

    傅见他心里有数，不再多说。严宵寒将他推巷外，到肖峋手上，转走时，傅忽然叫住他，扬手将那把折扇丢他怀里。

    其实他早该想到，以傅的烈，但凡他有任何欺瞒背叛，结局肯定是一刀两断，一了百了。严宵寒当年已经在这上面栽过一次跟，只是那时傅尚且年轻，心还很，才给了他重新靠近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