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……你要刺杀皇上，”傅喃喃，“还有‘白散’，自始至终就是为易思明一个人准备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门外可是靖宁侯傅……傅将军？”纯满牙齿都被敲落，他混不清地要求，“请他来一见。”

    难怪他总有被人牵着鼻走的觉，难怪真相查起来这么顺利……早有人替他拨开迷雾，把真相放在路边，只等着他俯拾起。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就被傅在手背上安地拍了拍：“你不是在这儿么，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推开牢门，将傅接来。

    严宵寒当即就后悔了，早知不该让傅也一起来飞龙卫。因为易思明的事，他现在心里想必的不行。严宵寒不放心让他自己一个人回严府，也想借审问易思明的机会让傅认清他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，别再因为念旧而徒增伤。

    双手被吊在房梁上，浑上犹如被血浸透的男人艰难地睁开仅剩的一只睛, 目光穿过人群，准地落在牢外影里的傅上。

    纯仅剩的那只睛亮的惊人，锐利目光从蓬蓬发直来：“将军，这你知了吧……这就是报应，天理昭昭，全都是罪有应得！”

    如同一惊雷响彻脑海，所有支离破碎的线索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卷。在这场他与元泰帝的博弈之中，一直蛰伏在黑暗之中搅动风云的第三个人，此刻终于浮了面。

    那支本该埋在地的断箭被人送回傅手上，才使他得以顺藤摸瓜地查明青沙隘伏击背后的真相。

    这个人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动作，所以在傅寻找穆伯修的同时，恰好有人“打草惊蛇”，使穆伯修误以为是易思明要杀他灭，从而反咬一，向傅抖了元泰帝和易思明的整个计划。

    傅耳朵尖，没等严宵寒决断，已自行摇着椅从影里了来，示意严宵寒让他去。

    傅也不跟纯废话，淡淡：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纯轻蔑：“易思明对你边这位严大人可恨的了。南衙式微，金吾卫更是一天不如一天，他看不起飞龙卫，又红人家的风光，于是想方设法地逢迎皇

知什么时候停了。

    同为上位者，傅从小在公侯门第，份贵，视野宏阔，兼之豁达，所以对于外人的冒犯向来都很宽容；而严宵寒是从禁军最底层的小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，中间不知遇到过多少绊，如果不狠心不记仇，早就死的骨灰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“小心……”

    平生经历使然，两人对待易思明的态度迥异，现在是严宵寒试图把傅往自己这边掰，还不敢用力，生怕劲太大一给他掰断了。

    纯嘶哑地笑了一声，语气倒是意外地顺从合：“将军想从哪里听起？是从你收到那支断箭开始，还是从易思明听信杨贺轩的话、来清虚观求药开始？”

    他缓缓地咧开嘴，令人骨悚然的笑意。

    这会纯主动提要见傅，他又开始担心起来。严大人平生就这么婆婆妈妈，全堆在靖宁侯上了。

    傅像是被突然被毒针刺中，瞳孔骤缩：“是你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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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真是学乖了，也学了。不知这几个字是什么迷魂汤，霎时间严宵寒整颗心都被抚平了，底的温柔像是藏不住，一漾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