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宵寒虽然不是天家血脉，但差不多也是皇上看着起来的，决定了他天然要被文官孤立，又是段玲珑亲手教导来的继承人，一个不折不扣、知知底的孤臣忠臣，元泰帝当然敢放心大胆地用他。

    严宵寒沉默许久，才仿佛定了决心，很艰难地开说：“有一个人，我或许一辈也不能与他并肩，不过可以把他放在心里，远远地看着他，偶尔说上几句话，就这样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他不算温柔地一把将严宵寒揽怀里，却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，百般滋味，都化成难言的心疼。恨不得回到过去，也这么抱一抱那个尚且稚的小少年。

    “你吗答应他呢？”傅问，“不飞龙卫，你也一样能活的很好，世上的路千千万，何必非要选最难走的一条？”

住笑了：“……没正经的东西，这说着正事呢，给我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不可怜。”傅，“那许不许我怜你？我既然当不了王妃，你就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当靖宁侯夫人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段玲珑吗？”严宵寒笑够了，仍黏黏糊糊地拉着他不肯松手，“那时你还未朝，没见过他一手遮天的盛况，那才叫简在帝心，荣不衰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：“段玲珑与寺中一位女尼有，常常私来往于万象寺，听说寺里捡了个弃婴，他自己香火难继，便将我认成了义。我蒙他教导多年，武功也都是他所传授，一直到十七岁，他直接将我带了禁军。”

    傅听的心发，犹豫了一，抬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。

    严宵寒反问：“那年东鞑犯边，你又为什么要答应他们上战场？”

    似乎是意料之中，又全然在预料之外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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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严宵寒无声地笑了一，继续：“皇上早知段玲珑与那女尼的事，自然也知我。段玲珑病重时，曾令我他病榻前起誓，此生不留嗣，一心报君。待他死后，皇上便将我提为飞龙卫钦察使。”

    傅不知他接来要说什么，却似有预，心脏倏而狂起来。

    饶是傅早就不在意他上的传闻，此时也不由得有了“原来如此”的叹。

    严宵寒任由他抱着，轻声说：“别可怜我。”

    多年来严宵寒上被人诟病最多的两，一是他行事奇诡，手段狠辣。再就是他拜宦官为义父，被指为攀附权，心术不正。

    “我生后被遗弃在万象寺门。万象寺是皇家寺院，里面都是家修行的嫔妃，常年与青灯古佛相伴，见我可怜，一时动了恻隐之心，便将我留在寺中抚养大。”

    傅脑海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但是后来，他被去了北疆前线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人都知战事凶险，这一趟必然

    “太监没有儿女，从小，唯一的依靠就是帝王信，所以段玲珑对皇上是真的忠心。若说这世上皇上曾全心全意地信过什么人，他是唯一一个。”严宵寒，“说来或许都没人信，但段玲珑过世时，陛确实曾为他过泪。”

    “万象寺不许百姓，他们猜或许是哪个女有了私生，担心生来也养不活，又不了狠心掐死了事，于是就将我送到万象寺，生死听凭造化。所以我不可能是什么天家血脉，皇上信我，纯粹是因为我义父是段玲珑。”

    傅：“那是我愿意吗？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