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治帝第一个不能答应。

    气结良久，治帝重重地叹了气，无奈地：“严卿，你……罢了，去职的事不要再提。来人，赐座。”

    严宵寒不动声，在心底暗自冷笑。

    不肖父。

    元泰帝过于势，压的几个儿要么逆反，要么弱。太投机取巧，晋王那傻不用说，治帝外中，看似明，实则懦弱，没什么主见，耳又，常常摇摆不定，还容易喜新厌旧。

    这人就是典型的“贫贱能移，富贵能，威武能屈”，以前周围有势的父亲和兄，他可以安静不作妖地扮演好一个安分守己的王爷，然而一旦要他独挑大梁，皇帝陛的脊梁骨立刻就了。

    有这格的皇帝，朝堂上主弱臣几乎是必然趋势。所以哪怕薛氏圣眷正，严宵寒照样敢送她一匹白绫。他早在动手之前就预料到了结果：治帝既然能为了薛氏委屈皇后，自然也肯为了留住严宵寒这个重臣而将薛氏之死轻轻揭过。

    “朕知皇后受了些委屈，”治帝吁短叹，忧心忡忡，“可朕也没有把她如何，只不过是禁足，以后会厚加抚。你却直接得薛氏自尽，来日薛卿问起来，你要朕如何回答？”

    严大人这宁愿为了夫人委屈自己的妻严完全不能理解皇上的思路。“禁足”只是说的好听，他为了妃令皇后尊严扫地，这还叫“没把她如何”？要是薛氏的孩真是皇后掉的，他还要如何？

    严宵寒坐在凳上默默念了两句经，平复心火，尽量温和地说：“陛，您是九五之尊，生杀予夺，无需跟任何人代。”

    治帝静了片刻，犹豫：“但是薛升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，薛大人为何要送女，为何在暗地里叫人宣扬薛氏命格贵重，您还看不他的意图吗？”严宵寒沉声：“您倚重江南世家不假，薛尚书却想把朝廷变成江南的朝廷。陛切勿只看前，大周坐拥四方河山，不是只有江南一地，来日您光复中原，还于京师，方不负天万民殷殷期望，无愧于宗庙社稷。”

    治帝果然被他画的大饼打动了，面动摇。他这时已经忘了严宵寒的僭越冒犯，只记得他刚刚说的光复中原：“朕何尝不想北伐，只是新朝立足未稳，兵粮草钱财，要什么没什么，拿什么北伐？”

    “当初几位节度使都承诺过，如果朝廷要收复中原，他们自当兵协助，”严宵寒，“不过朝廷还是要建一支拿得手的军队，总不能只靠节度使，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“而且什么？”治帝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