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燃问：“你上次给你媳妇买的啥礼，就是把她吓哭的那次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，不过燃哥，这债东家要的，最多给个三五天时间。”

    贺燃衣服全脱，光赤脚地走去冲澡，片刻来后，手机正在撒响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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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把门一关，“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双手斜袋的贺燃走在最后面，也望着她。

    开了半边的诊室门像一窄窄的取景框，贺燃一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简晳在和患者谈。

    她脸上始终带着笑，大概是职业缘故，贺燃总觉得这笑有着奇妙的复原力。

    贺燃答应，“行。”

    ———

    “这不叫麻烦，你们

    诊室门完全敞开了，空喝的简晳睛一抬，突然顿住。

    贺燃清了清嗓，“送我家老太太。”

    小老太的唠叨隔着门板依旧威力无穷。

    讲完事，贺燃提起，随手了件t恤往床上一躺。他开手机，又给林加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咋知？”老赵问。

    温和，淡然，从容。

    贺燃单手，卡在大空不手提，“接。你把名字地方发信息给我。”

    老赵人凶了番，立换了脸，笑声问贺燃：“也不知简医生今天上班没？”

    他接听，“老姚。”

    “简医生，又来麻烦你了哦。”老赵人抱着小娃，笑嘻嘻地坐在她对面。

    老赵俩递上病历本，护士对了信息，然后让路，“请。”

    “到家了？把自个儿想明白了？”贺燃声音沉去的时候十分严肃。

    “喜啊，”林加颇有经验，“但你得选那香港的，价格贵更喜。不是燃哥，你问这吗？”

    “燃哥，这回单好，对方是个泥厂小老板，欠了东家十五万一直不还。那老板有房有车还得起。估计吓唬吓唬就成，你有空接没？”

    简晳今天在门诊。

    贺燃：“上。”

    正在开车的男人拍了拍方向盘，“免费的司机你要不要？”

    “就你话多！吵死了！”后座抱着娃娃的老赵人弹了他脑门儿，“什么，真以为人家乐意给你当司机啊？”

    护士叫：“9号。”

    老姚并不老，比贺燃还小个两三岁，但脑机灵，上蹿攒了不少人脉信息，贺燃收债的活不少都是老姚给介绍的。

    “到市一院也就半小时不到的车程，再说了，我驾龄还比你。”老赵嫌弃。

    “猜的。”

    那嗯了声，“哥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面包车开牙蹄路了，老赵还在纳闷儿，“我老婆孩去复查，你凑什么闹啊？”

    “燃哥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对得起你老娘和媳妇儿就成。”贺燃摸烟咬在嘴里，“再问你个事。”

    “燃哥。”林加声音胆怯。

    贺燃直背，盘坐床上，“这玩意儿女人喜？”

    天气预报说，这周连续艳天，虽已秋，但六刚过天已经大亮。

    林加弱着声辩解，“那不是吓哭……是动哭的，买了条晶项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