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大约是先帝教的。”

    本来，她还觉得扳倒太后后，未尝不可留她一命，苟延残，了却余生。毕竟对方是太后，就算被揭穿丑闻，为掩饰皇家脸面，皇帝也不会将其死，多幽禁罢了。

    “哼，她就学过治国方略了？”赵岑仍是不满。

    向寒也没啰嗦，直接将孙弟弟送到北镇抚司大牢，谁来求都没用。北镇抚司是锦衣卫所属机构，不止孙家人愤懑，赵岑也很不解。

    而孙家那边，因为向寒半个月前一趟，孙太后弟弟打死次辅公的事并未发生，但这两人还是打了一场。孙太后的弟弟还好，只是轻伤，次辅公却要在床上躺两个月。

    虽然大多数况，折都是009在批，但吃瓜吃到一半时，向寒偶尔也会想用批折的手去拿锦帕嘴，但那只手并不受他控制，这实在令人难受。

    赵岑愈加不满，面疑：“雪川，你最近怎么总替她说话，莫非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很小心，每次都在尝完药后，才将粉末撒药中。她自认为的很小心，却不知009早就通过全息影像看个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001忙在线求助向寒，很快又回：“皇上，您今年刚十八，才登位两年，此前……又没学习治国方略，太后大约是不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太后若被幽禁，寻常人将很难再见到她，也更难手。沈清雅不知自己何时能再有机会手，她只知她不想让太后在失势后还能苟延残，一年都不行。

    001觉得这是个让双方和解的好时机，不由谨慎的劝了几句，大意是皇上您之前不当家，不知当家难，太后年纪轻轻就被推到风浪尖，既要稳住皇权又要稳住朝局，只能重用依附自己的人，比如太监、孙家人。太监无后又没有兵权，用起来不怕他们会造反，孙家又是亲人，用着放心。但人多总有蛀虫，底欺上瞒的人多了，太后力有限，也不可能面面俱到。

    001忙说：“臣只是为皇上分忧，依臣所见，太后并非醉心权术之人。臣敢和皇上打赌，太后压制了孙家和朝堂之后，定会慢慢放权。”

    沈清雅并不知这些，无意间竟尝了不少。

    孙夫人和孙老夫人这半个月天天向里递折，向寒也没见，只给在西北驻守的孙父去了封信。信是泽维尔带去的，两人不知谈了些什么，总之半个月后，孙家人都老实了，也不再天天递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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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赢，老虎毕竟吃惯了，哪有改吃素的理？然而，现实很快就重重给了他两掌。

    趁给太后熬药之际，她悄悄在指甲藏了些许药粉，暗中加在药汤中。药粉是慢毒，摄少量对人没太大影响，且难以察觉。但此毒极难排，会在不断积累，使渐渐虚弱。

    更令他不解的是，‘李砚冰’此次前往西北，竟铁面无私，将那群蠹虫全理了，一个都没放过，包括孙家那群亲戚。

    赵岑百思不得其解，忍不住找001分析。这太后一党忽然实事、不作妖了，他还真有……不习惯。

    但此时，前世今生的恨意同时涌上心，沈清雅只恨不得让对方立刻就去死。或许是恨意占据了理智，又或许是太过自信，她认定自己的连环计策定能扳倒太后，太后不久就会被幽禁。想到这些，她胆也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隔天早朝时，太后并未垂帘听政。散朝后，司礼监更是将批过红的折送到了赵岑这。

    赵岑目瞪呆，几乎不敢相信。他不知的是，对于批折这事，向寒是真不喜。

    泽维尔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，直到一个月后才理完西北之事，匆匆赶回京城。这一个月来，沈清雅每天都会试几药，积少成多，也算是喝了不少碗。

    向寒本来就不喝药，得知此事后，默默将浇改成了浇地，也没跟泽维尔说。但泽维尔很快还是知了，直接把正好上门找不痛快的孙家人狠狠教训一顿，然后传讯东厂的人，在让他们在沈清雅试药前，把粉末加倍洒汤药中。

    赵岑沉默了一会儿，又说：“但他们揽权又怎么说？既然没力，怎么不放权给朕？”

    所以，把这些苦差事都推去，对向寒来说简直是件大喜事。正好孙家的事、西北的事、言的事也理妥了，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赵岑觉得此时的‘季雪川’，倒是和之前有些像了，想也没想便同意的了。

的不知撕了多少锦帕，在她看来，‘季雪川’与太后定然早就暗中勾结，今日之事便是两人合谋害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