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撞到门，但他连疼都觉不到，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跑了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尊回过，淡淡：“你真是什么都不挑。”

    楚河笑起来，一颗颗把衬衣纽扣重新扣上。他着一张苍白平淡的脸，但一边笑一边系扣的时候，这个表却有说不来的，让人很难移开视线的味。

    “我连你都行，”他笑着说：“自然是什么都不挑的。”

    尊那绣金黑袍的摆，随着脚步在地毯上发诡异而轻微的声。其实他并不像地世界传已久的那样着三六臂，甚至也并不丑陋或可怕；如果他收敛息并伪装成人类走在大街上的话，除了气势较常人迥异之外，甚至都不会太惹人注意。

    “我只有一不明白，”尊很有兴趣的问，“你现在还对那九尾狐耿耿于怀，到底是因为他真的嘴贱呢，还是因为你至今觉得他跟周晖真有那么一？”

    楚河噗的一声：“梵罗，你觉得周晖当年率六组围剿地狱，是因为你也很嘴贱呢，还是因为他也怀疑你跟我有那么一？”

    尊梵罗想了一会，微微笑：“我想不来，也许兼而有之吧——不过如果换作是我，老婆跟着死对跑了，这气估计也难忍来的。”

    楚河端起桌上那碗被狐狸端来的糖，走到盥洗室顺手泼了，说：“我们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关系。”

    他走路的时候步伐很稳，腰板自然的直着，显得姿非常优雅而有风度。梵罗抱臂靠在盥洗室门，就这么挑眉盯着他的背影，光影中的神明暗不清；然而楚河像是毫无觉般，突然又说：“对了，叫你手的恶鬼别主宅——昨天晚上在张顺房外晃，被我家烧饭大妈看见，差活活吓死，我半夜起来整整给她叫了三四个时辰的魂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抬起，梵罗无声无息现在他后，一手在他在外的侧颈上。

    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今天我不得不给我弟弟泼了盆半夜奔的脏，才把这事给抹过去。告诉你手的恶鬼别找张顺麻烦，我就这么一个弟弟。”

    梵罗嘴压在他脖颈边，笑声听起来有些沉闷：“我想起来……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应该还记得那一次我说过的话吧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梵罗悠悠，仿佛觉得非常有趣：“我就在想……你说周晖如果知你现在的况，他是会更想再弑一次呢，还是想再灭一次佛？”

    楚河脸上一丝古怪的神，然而他还没说话，只听外面书房门被敲了两。

    “哥？哥你在里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