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将被死的我，救了我的命……”

    凤凰蓦然回，直勾勾望向周晖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他目光几乎是震撼的。

    ——那个人不在因果中，不在因果中，原来如此！

    因为这只本来的宿命是死在金刚钟，它连人都不该修来！是他一时善念改变了它刀斧加的命运，是他亲手造就了这个游离于因果之外的大！

    凤凰转过，面并没有太大变化，然而没人知他袍袖的双手都在战栗，以至于佛珠陷了掌心中：“你说你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晖沉声：“我来向您求婚。”

    凤凰明王闭上睛，就像千里奔袭终于看到了终，就像万里泅渡终于抵达了岸边，地、几乎无声地了气。

    再睁开时他望着周晖，说：“好，我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满座皆惊，降三世更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疯了！来人把凤凰明王带走！把这只押起来立刻绞杀！”

    力士悚然动容，凤凰喝：“谁敢？！”

    两个字简直掷地有声，刹那间场面剑弩张，所有人都不敢上前，又不敢退后，顿时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包围姿态，睁睁盯着包围圈中两相对峙的降三世和凤凰明王。

    降三世怒：“为一只低贱的自降份，你疯了吗？！你必须答应和雪山神女的婚约，现在就回须弥山！”

    乎意料的是凤凰却表现了和他以往形象截然相反的姿态，冷冷：“不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凤凰环视周围，神冰寒，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不禁低去：“——不仅如此，我选择谁或不选择谁，也都不关任何人的事……我以战功得证明王，亦能以杀戮背弃尊位。别我将今日同站此地，当与天诸君之间的最后一次缘分。”

    那话里赤的威胁令降三世明王然变，然而他还来不及反应，凤凰退后半步，一手住了周晖的肩膀：“站起来。既然当初刀斧加都不屈膝，从此也再不用对任何人跪！”

    周晖持刀起，翻腕抓住凤凰明王的手，因为难以相信真能成功而显得面有怪异，但接着一气稳定来：“殿。”

    他量极，态悍，有血海从骨里透的冷酷和邪，血红瞳孔如同无机质的冰片，定在降三世明王上：“殿，如果您需要我动手的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