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小孩儿的手，踩上车。哪知后面还跟了个尾，这尾自个儿亦步亦趋也就算了，背上还背着他那不安好心的师兄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傻？”江栖鹤回一瞅，不带半分绪地对上陈一双眸。

    陈一托了把快从他上去的杜鹏，咬住，不敢再看江栖鹤，声音也有抖，“我、我……同门一场，总不能不顾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江栖鹤亦收回视线，钻车后，顺将白衣小孩儿给提溜来，然后对外面，“驾车，城。”

    第6章 朝暮叹（五）

    第三章朝暮叹（五）

    陈一将杜鹏安置好后，任劳任怨地执起鞭，驱车往前。

    四匹跑得飞快，转瞬便将此街甩在后，踏上另一条浊气未除的街。

    江栖鹤卷起云雾绡裁成的帘，目光冷淡地看着外面，问话的对象是陈一：“浊气当真可造成幻境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浊气只能使人产生幻觉，也就是说，我们每个人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。但现在这状况不同，从前也未遇见过。”陈一飞快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便是有人在洛夜城里布了幻阵。”江栖鹤垂帘，边的小孩儿忽然伸手，递来两个橘。

    这是他在车找到的东西。此车布置得相当舒适，宛若一间厢房，塌几案，屏风立柜、香炉茶一应俱全，柜里还放着书卷画册、瓜果零嘴。

    “我不吃。”江栖鹤对小孩说完，便阖上眸，假寐养。

    立在茶几上的阿绿忽然开，“幻阵的话，那我们是不是很难城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江栖鹤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“是谁这么大的手笔，布如此大的幻阵？”阿绿歪。

    它看见塌边、绒地毯上，盘膝而坐的白发小孩儿将橘给放到旁，另外挑了一脯，送到江栖鹤边。

    阿绿忍不住提醒：“你别给他吃，他不能吃太多东西。”

    纸片人吃太多人间吃，是会死的。

    白发小孩充耳不闻，维持着动作，等待江栖鹤张说拒绝或接受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？你不如给我吃，鸟也要吃的。”阿绿扇翅过去，停在江栖鹤膝，抬起脑袋，尖喙张张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