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去。

    “你要大展手了？”江栖鹤轻声问。

    白衣小孩儿了，见江栖鹤退开了起码一丈，一气，重新闭上睛。

    雪白重剑被挥动，他的动作明明很慢，空中却留数残影。但片刻功夫后，剑势陡然一转，以人不能察觉的速度往偏侧一旋，落又上挑。

    凛凛然剑气犹如烈风奔涌而来，瞬息间漫过街，铺满整个洛夜城。剑芒所经之，封冻成冰，暮叹于半空中凝霜倾坠，白化作白雪，夜重回冬。

    风未停，一阵接一阵狂扫而，天上地，四方六合，剑光照不亮的稠黑暗，双翼无法碰的无上空，瞬息间如同老旧墙脱落，化为齑粉与灰烬，消弭于空中。

    鼎沸之声重回耳中，人影叠叠，车，天光大白，朝东升。

    “呀，怎么结冰了？”有人惊讶声，是某个坐在早餐铺等面的客人。

    “暮叹也……”

    江栖鹤撩起，隔着三三两两行而过的影，看向那手执重剑的白发小孩儿。

    他方才迸发的剑气与剑势，江栖鹤熟得很。

    那是六百年前，垂云岛白玉台上，惊天动地的一战。

    风挑破枯与荣，枯荣斩灭天。

    “老江！”这次惊讶的是阿绿，它扑到江栖鹤前，上上看他的脸。

    这是曾经名动天的那张脸，无数文人客提诗著文，丹青画册传无数卷，但没有哪卷能绘尽他十分。

    风一动惊日月，羞煞遍地与歌。

    正巧路过江栖鹤面前的行人偶然抬瞥见他时，惊得油条都掉了。

    对面的白发小孩儿也在看江栖鹤，忽然的，他提起角，自结满冰霜的地上踏足而，朝江栖鹤奔来。

    “你停一。”在他即将靠近时，江栖鹤兀然抬手。

    白发小孩儿登时顿足，面疑惑。

    也就是此时，斜对街杵着的两人倏的跑过来，跪倒在江栖鹤面前。

    “风君！”

    “师师师师师师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