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栖鹤伸指将阿绿脑袋开，不咸不淡地开，“你以为你小声说他就听不到？”

    江栖鹤笑的眸光从陆云手上扫过，他手指瘦有劲，指腹上生着薄薄的剑茧，而指指，有一明显的白痕。

    在前方飞来绕去的绿羽鸟倏然回，豆大的眸眨眨，贴到江栖鹤前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我记得你以前喜说老陆傻来着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努力恢复记忆的。”陆云眸光定定的。

    陆云不答，默默等江栖鹤够了收回手，才开始整理自己的发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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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是佩鸿蒙戒的位置，一般而言，若非将低级戒指换成级，没人会将之从手上取，但陆云手上没有这东西，只有空空的痕迹。

鸟还未至，声先去了，“老江——你终于回来啦——你是突然开了窍，接受老陆的好意了吗——”

    “大半夜的扯着嗓叫，你脑有坑？”江栖鹤半眯着凝视那双青蓝的珠。

    这声音夹杂在风中，呼呼地发颤，=。城主府因着阵法伤人一事，几乎人人于戒备之中，阿绿这敞亮的嗓门一嚎，所有人都被惊动了。

    “近些年来阵法一脉颇显衰颓之相，我看他呀，少年天才，许是那个能扛起复兴大旗之人。”阿绿的飞行路线并不笔直，它一会儿东一会儿西，不停地叉往复，生生飞成了“之”字，“你要不要将他推荐给在阵法上有所成就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好的呀。”阿绿在空中倒仰着转了个，“阿一也和他在一块儿，就在东面。我要跟你说啊，阿一对于阵法是真有天赋，这才多少个时辰，他就快将那破阵解开小半了，白无心说那是至少无相境修为的人布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栖鹤冲他眨。

    “反正又不是我说他是傻。”这回阿绿抬了声音，说得肆无忌惮，不过说完就跑了。

    他们很快来到涂家在城主府布的灵气媒介周围，白无心早已等候着江栖鹤，目光在江栖鹤被

    “不若让他自己选一位，择日登门拜师。”陆云兀的开。

    江栖鹤用鼻哼笑一声，“现在不是小傻了，陆小白很聪明。”

    江栖鹤笑着上陆云发，“你突然变聪明了。”

    细细碎碎的杂谈声被风来，江栖鹤眉梢挑了挑，在阿绿扑来要落到他肩膀前揪住这鸟的爪，倒提着拎到前。

    江栖鹤也不与它解释，翻完白后将鸟一丢，“带我去找白无心。”

    江栖鹤眸中惊讶稍纵即逝，“不奇怪，天胥都被他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脑没坑呀，圆乎乎的呢。”阿绿脆生生地开，它跟了江栖鹤这么多年，依旧没理解为什么这人老是说别人“脑有坑”。

    安安静静的少年陆云扯了一江栖鹤手指，抬起睛，语气认真，“先前是因为我记忆很混，对很多东西都辨识不清，但现在不会了，以后更不会。”

    但他没在此时发问，陆云依旧记忆不全，就算问，大约也问不东西，再者，若是令他行回忆伤了脑，便是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这并非江栖鹤第一次注意到，但他先前一直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，现在吧，他暂且借用着陆云的本命剑，有些事便不得不分心思去顾着了。

    “以阵法成圣的天胥是不可能了。”江栖鹤挲着，语气迟疑，“旁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