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路。

    几人刚踏过门槛，陆云忽然想起一件事，抬指碰碰江栖鹤手臂，“阿鹤，我先前给你带的酒还放在塔里。”

    江栖鹤轻轻“啊”了一声，偏过来，眉带笑，语气透着儿戏谑，“你辛辛苦苦了大半夜从江城搜的四坛清音雪酿。”

    陆云着脸瞪他一：“我去拿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陆大庄主已闪去，但江栖鹤疾手快抓住了他袖，：“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陆大庄主表微微柔和，反手抓住江栖鹤的手，将人一带，眨间便来到旧塔。

    不过一日时间，城中又突生浊气，城主府还来不及找人为塔行修缮。坍塌的模糊在灰白雾气中，颓的廓发虚，无端生几分森可怖。

    江栖鹤扫了一收回目光，在陆云推开门后提步走去。

    四坛清音雪酿被陆云放在第二层的角落，但江栖鹤的目的显然不止于此，他循着记忆将此与另一外形无二的塔相对比，渐渐发现里的不同来。

    ——城主府的这座塔是仿的。

    江栖鹤睫颤了颤，问题一个接一个涌来。

    城主府为何要仿一座无名门派的塔？

    那个七字门派与城主府……或者说江城到底是何关系？

    还有，那间仄陈旧的阁楼为何不让人上去清扫？悬挂在四的画为何不心护养？

    江栖鹤垂双，左手托起右手，手指着眉心，陷沉思。

    陆云装完酒回过来，见得江栖鹤这般模样，不由放轻脚步。但江栖鹤极了，几乎是在陆云收敛气息的瞬间撩起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这样。”江栖鹤失笑。

    “你在担心什么？”陆云走过去，“若想知答案，为何不直接问方韵之？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我就是有怕。”江栖鹤说得有几分犹豫。

    陆云不甚明显地蹙了眉：“怕？”

    但更多的，江栖鹤就不肯说了，他朝陆云伸去手，没好气：“不是说给我的酒吗？怎么，又自己收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陆云只得一坛一坛把就递过去，到第四坛时，忽然不肯放手了。

    白发少年掀起眸，黑眸里光芒闪烁，“能留给我一坛吗？我想尝尝是什么味。”

    江栖鹤微微眯：“陆庄主竟如此小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