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，陈一抬起, 眸光定定地望向江栖鹤，“风君，由我来测算江前辈位置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于一时。”江栖鹤却一把住他的手，指竖在边, 了个噤声动作，“有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来的人只有一个, 步履轻盈，约莫是名女。她半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，从曲折小径绕过来，于低矮木旁现形。

    此人着一袭粉纱裙, 发髻挽，簪缀着扇形玉坠，走动之间，撞轻响。她单手提剑, 眉目间满是探究：“敢问发生……”

    女甫一开，江栖鹤臂上的绿羽鸟扑腾翅膀飞起，在她面前一晃，惊奇：“竟然是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？”女握剑的手一，眉梢挑，神满是错愕，“你是垂云岛时的那只鸟！”

    “是的是的。”阿绿轻快地扇翅，落到江栖鹤肩上，学着旁人抱拳的姿势将两片翅膀了，“那时未来得及向你谢，多亏了你，否则我已成为吞河剑的亡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平日里施惯了针，忙起来隔空为多人诊治不在话，那日也是取了巧而已。”笑意浮现在底，女几分期待的神，她不动声地打量榕树的三人。

    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，眉清目秀但透着稚气。

    一个银白发，手执轻伞眉微垂，只侧脸。

    而另一个，背对着她。

    她记得当日这只鸟儿与风君一同离去，那么三人之中，这个背对她的人

    是风君的概率有多大呢？女抿了抿，手因为激动而发抖。

    陆云及时撑开的天青油纸伞，珠落成帘，将霜白衣袍的人罩在其中，模糊去底薄霜。他把药箱收鸿蒙戒中，慢条斯理地转过去，把阿绿揪来，致礼：“我还不知有此事，多谢姑娘手救了这只傻鸟。”

    江栖鹤说话时角轻轻弯起，眉挑动间，泪痣清雅沉静。

    他声音漫开在渐的夜中，温又清澈，听他说话的人张了又张，眸不住睁大。

    白如细葱的手颤抖着抬起又垂落，发簪上的玉坠晃晃，女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您您您您真的是……风君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，她骤然后退一步，不可置信地捂住，“上次白玉台前那一，我已觉得自己死而无憾，现在、现在……我不会是活在梦里吧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真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