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的，有一声音从方才他们而过的一棵树传来，反驳了江栖鹤的讽刺。

    “并非如此，不死族一直在等候风君的到来，您是唯一的救世之人，是无上的星月光辉，待混沌境隙被修补齐全，您的事迹，将由我们歌遍七州。”

    说话人穿着宽大黑袍，肤惨白如纸，却殷红如涂血，睛好似随意嵌了一颗珠在眶里，瞬也不瞬，神采全无。他持着一柄过的木杖，在外面的手指与一截手腕枯若柴。

    “不死族？”江栖鹤扬起，半眯问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这人倾一礼，黑袍晃间，江栖鹤与陆云发现他没有双。

    这人符合不死族的特征，可江栖鹤非但没有放警惕，藏在斗篷后的手反而握住了剑柄。他面上神不改，：“依你的意思，不死族不会阻拦我们穿越云林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这个不死族摆的态度很谦卑，依旧躬垂，“我是你们的引路人，没有不死族的指引，的人难以走云林。”

    陆云勾了勾江栖鹤手指，后者反手握住他，冲对面的不死族一笑，“那便请吧。”

    不死族冲江栖鹤致礼，然后才握着木杖行到二人前。江栖鹤拉着陆云与他保持三尺距离，走了片刻后，脆一把扯兜帽，又取了陆云脸上的面。

    “你们云林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的？”江栖鹤四张望，漫不经心发问。

    “已有几十年了。”前方的不死族语气带上些许惆怅，“这些浊气来得突然，在我们反应过来前，就已吞没了整个云林。不少族人受到影响，发疯一般对旁人手，不死族经历了一场恶战，如今人丁凋敝，哎……”

    江栖鹤眸一转，从袖里薅一片绿羽鸟的羽，掰了小段丢到地上，同时继续和前面引路者说话，“你们是如何战胜那些人的？存活来的又是怎么保持清醒、不被影响的？”

    不死族步伐一顿，他抬眺望远，握着木杖的手越来越，最后沉沉一叹，：“是族。族牺牲了自己，为我们设一屏障，同时将自己的力量给予我们，杀死了那些发疯的族人。”

    “节哀。”江栖鹤敛眸光，轻声。

    被不死族带着在云林中穿行约有一炷香时间，江栖鹤他们站到一条宽阔河旁，简陋码就在不远，木板狭窄破旧，仅容两人并肩，乌篷小舟系在码边，在不住奔的河中飘飘晃晃。

    “渡了河，云林便算走完一半了。”不死族比了个请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