辣的菜肴占据半江山，剩的都是咸鲜的海产，以及一盘糖醋排骨。

    楼已清场完毕，江栖鹤与陆云对坐，就似三月初三他从虚渊来那日般。

    “我还记得那晚，你饿得里只剩。”巾将白皙瘦的手指一一拭净, 江栖鹤双弯着，瞬也不瞬地注视对面人，底闪过几丝戏谑, “乌漆麻黑的手，不不顾直接往上抓。”

    陆大庄主挑了一眉，并不准备接话。

    但江栖鹤不依不饶，笑眯眯地：“那时候你多可, 被我训了还哆嗦，手足无措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想表达你比较喜我失忆后的样？”陆云眯了眯睛。

    “哦, 也不是的，各有各的讨喜之吧。”江栖鹤半敛眸光，戳了一块鱼肚到自己碗里，“比如先前呢, 你就跟小狗崽一样，特别乖，让人忍不住想摸；现在吧人大了懂事了，省力又省心。”

    省力又省心的陆大庄主起绕过半张桌, 来到江栖鹤侧，伸手住这人，把脸扳过来，再倾啄吻了一。

    “陆庄主这是说不过，直接堵人嘴了？”江栖鹤不得不抬起睛，浅琥珀的眸中碎着橘灯火的温和与柔意。

    “还想不想吃饭了？”陆云低声问。

    江栖鹤放手中的筷，在陆云腰侧了，凑过去贴在陆云边，说：“你不打算告诉我在洛夜城之前，你发生了什么事？为什么会变成小孩，又为什么失忆？”

    陆云保持着姿势沉默半晌，江栖鹤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，绕到腰后，顺着背脊往上，动作轻得像羽，但又使得人格外。

    “陆小白，你不告诉我？”江栖鹤又问了一声。

    陆庄主把上那只爪扯，轻轻振袖招来一张椅，就这么坐到江栖鹤边，一边往他碗里夹菜，一边：“作为枯荣剑，我本不该中计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指，你中了幻术？”江栖鹤立刻听了层义。

    偏冷的宵风自窗外而来，灯盏轻晃间，人影闪闪，陆云细心地将鱼刺剃去，又把鱼放在汤底作料中蘸了蘸，才放江栖鹤碗里。他摇，轻声：“那是幻术，却又并非幻术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江栖鹤蹙眉。

    陆云微微垂眸：“只是将我藏在记忆的一段过往勾了来罢了，然后我被自己的回忆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