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都去了吧？”江栖鹤一目十行扫完，挑眉轻笑。

    “今年三月，我们为了破坏天镜、除去连山赫，将七州的十条灵脉都加之利用，消耗过度，这到底是对十大门派造成了影响。如今整个七州，灵气郁程度大不如从前。”陆云，“修行不如以前容易，多数人都很慌张。。”

    江栖鹤若有所思地，一饮尽杯中酒后，低声说了句，“莫非……末法时代将近？”

    陆云：“或许吧。”

    江栖鹤从一堆山椒中挑一块，剔掉骨后细嚼慢咽完，才悠悠开：“这就是人啊，尝过修行的好，便舍不得放手，若真有一日七州灵气衰竭，末法时代降临，不知有多少人要哭天抢地。”

    “求仙问，多数是为了生。要我说，死生回，才是人间最好的事。”江栖鹤又，“一世百年，历经七苦，走完黄泉路，又是一个净净的开始。”

    “阿鹤。”陆云低声唤他的名字，绕过几案来到他侧，握住那双白皙瘦的手。

    风忽然大了，将散落一地的信纸扬起，到梅林。梅香时时刻刻萦绕在鼻尖，佐以杯酒，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陆云为江栖鹤又斟了一杯酒，他有许多话想说，最终皆化作一吻，印在江栖鹤眉心。

    “陆小白。”江栖鹤越过陆云肩膀看向远方，抬手比划一番，，“你栽了这么一大片梅林，我们何不就地取材，酿几坛梅酒呢？就埋在这地，百年后再挖来。”

    第78章 番外·江湖不老（五）

    江湖不老（五）

    谈及上元节灯市, 歇夜城若是居第二，便没有哪座城镇敢称第一了，七州之上，凡亲往观赏之人，莫不见之忘俗，那夜幕中重重天灯挂，华光瑰丽, 胜过星万千，街巷里灯盏连串，明明浩浩, 仿若河。

    江栖鹤一霜白衣衫立于灯海之中，手执一盏莲模样的纸灯，仰看苍穹中的绚丽灯海。橘红火光加他的廓，浅琥珀的眸璀璨清透, 更衬得角泪痣莹莹。

    行人熙攘，叫卖声不绝, 江栖鹤站在街上，却是与此地格格不，令过往的人不禁侧目相看。他倒是毫不在意，不过没多久, 衣角竟被人扯了扯。

    低一看，竟是个小孩儿。小孩儿着面，双手抱着一捧，见江栖鹤搭理自己, 便将往他怀里送。

    江栖鹤叹一声歇夜城果真民风开放，将收了，又见小孩儿抬手指向街旁的酒楼。

    “是那位公送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小孩儿就跑了，江栖鹤抬望过去，见得一人临窗而立，冲他遥举手中酒杯，这意思再明显不过，是想邀请他喝上一杯。

    江栖鹤眉梢挑了一，心左右无事，而陆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，便提步走过去，哪知还没迈过门槛，就有两手指伸过来，拎走他手上拿的，丢到圃中。

    “风君望何？”平静无波的声音，不过尾音透着些许凉意。

    江栖鹤歪过脑袋，弯轻笑：“去喝酒呀。”

    陆云不悦地扣住江栖鹤的手，拉他重新走回街中央，顺着人往前。他快江栖鹤半步，也不回：“喝野男人请你的酒？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，我是这人吗？那男人得又没你好看。”江栖鹤慢悠悠迈着步，晃动手里的莲纸灯。

    “若是得比我好看，你就去了？”陆云磨了磨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