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...”

    顾文不着痕迹地松了气，他是知的，但猜到今日雍和帝会用此事来试探李文柏后，便不能直接告诉这位小师弟了，只能间接地“警告”一二，希望李文柏不要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王行之虽为国监祭酒，品级是应该参与大朝会的，但此人一心学术对政事从不过问，比起在朝堂观赏菜市场吵架，更喜待在书院里教书育人，这次朝会理所当然地又称病告假，众人也都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《谏圣上十思疏》...”

    李文柏看也没有看赵成义，张嘴就将当时的事说了来：“陛，草民学之时曾与赵大人赵旭之少爷争夺学名额，草民老师为表公平，特地为草民二人设置了学考试，李文柏不才，得老师厚收为学生，赵旭之少爷所作之文...较为平庸。”

    雍和帝故作好奇：“哦？这么说，你所作之文，便不平庸了？”

    刚说了两个字，一不祥的预从中闪过, 顾文凝重的脸突然浮现在前，李文柏生生将快要脱的话转了个方向：“陛，草民的确不曾得罪过孙小少爷，但或许得罪过孙小少爷的友人也说不定...”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，除了顾文之外，他又想到了电视剧那些自主主张的炮灰们，明明在皇帝什么都知的况，还上串，试图隐瞒，他还不如说大半的实话，只替赵旭之的事遮掩一二就行了。

    顾文倒是怡然自得，似乎对能在此展示他那小师弟的文章十分骄傲，略微拱手施礼后张就来：

    “哦？”雍和帝问，“可还记得？”

    李文柏垂手而立，猜到了接来的走向，面上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赵成义眉心微微皱起，看着李文柏愣愣脑的模样，担心他说了赵旭之的事。

    “李文柏是你的师弟，他写了一篇如何彩的锦绣文章，才让王行之那般于之人都愿意收他为徒，你想必是知的？”想到了那篇十四疏，心霎时间就愉悦了不少。

    冯濬瞧着有趣，从鼻腔里轻轻笑了一声，也没有为难李文柏的意思，喊：“顾文！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雍和帝颇兴趣，“何意？”

    一条条一款款，字字句句掷地有声，饶是雍和帝私里已经读过多次，再听来还是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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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文拱手：“启禀陛，臣的确曾有幸拜读过师弟学时的作。”

    至于赵旭之作弊之事，雍和帝当然心知肚明，不过是因为觉得此事不甚严重才没有过多追究，却并不代表他不知。赵旭之抄袭的事若是落在文人那里，只怕这辈都要背负这样的名，只是教不利，雍和帝懒得去臣的那些家务事，也就睁只闭只了。

    无论是赵成义还是李文柏，都以为雍和帝尚且不知书院里发生的一切，尤其是李文柏，不知他的《十思疏》早就被王行之献宝似的给了雍和帝。

    “平庸”二字，赵成义心中一松，皱着的眉舒展开来，对李文柏选择了隐瞒自己儿抄袭的事放了心来。

    众臣茫然四顾不知所谓，明明前一刻还在就如何置孙平剑弩张，怎么这话一转，突然要鉴赏起李文柏所写的文章来了？

    顾文上前一步：“臣在。”

    李文柏笑，难自己说自己文章还不错？

    顾文回答：“当然记得。”

    还好，这关算是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