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。

    “就算你安安静静在京城熬资历，什么事也不，这一天还是会到来的。”王行之说，“早在圣上命王敦茹教导楚王、又命孙显午教导燕王的时候，为师就知这天迟早会来，只是没想到陛摊牌得这么早。”

    顾文叹了气，短短一段话的时间，他已重新整理好绪，笑容重新回到脸上：“老师也不必如此悲观，不是还有三年吗？”

    王行之讶然回首，看起来有些惊讶，但很快便轻笑起来：“不愧是敬元，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态。”

    顾文知老师不想谈这个，只能转移话题：“说起来，还未见过师弟诗作赋呢，不知天赋如何？”

    王行之也顺着顾文的意思转了话题，“他的行文策论从未用过诗赋，造诣可见一般了。”

    顾文有些担心：“当真？可诗会总归是要作诗的，师弟如此...”

    “不会又如何？我王行之的学生，莫非不会作诗便不能行走在文坛？”王行之说，“敬元，午后公事可繁忙？”

    师生多年，顾文一听就知老师是想让自己去给李文柏撑场。诗会参与的多是年轻人，老师是辈，许多时候不好为学生，而自己和李文柏同辈，有话会好说很多。

    顾文忙吗？当然是忙的，六给的压力越来越大，孙显午几乎是盯着他在找茬儿，里又有来年将会改制的传闻，顾文说是焦烂额都不过分。

    只是忙也得参加诗会，“正好学生也许久没参与过诗会了。”顾文笑，“这次就仰仗师弟的面，一同走一回！”

    王行之，中满是欣，他并不是不知顾文在吏的状况，但第一次把李文柏推去事关要，只要这次站稳了，即使一月后的会试未能上榜，也还有来年，顾文在朝中就会有一个天然的政治盟友。

    而且王行之有预，这个一见横冲直撞的学生，在政治上的造诣很可能远胜于他和顾文。贺青这么一搅和，几乎能算是给顾文在朝中重新打开局面提供了一次极好的机会。

    虽然稚，但一个从未真正见识过朝堂争斗的少年来说，完全可以说是天赋极佳了。

    顾文不知老师心中所想，但对午后的诗会仍充满期待。

    李文柏对短短时间老师书房中的风云变幻完全不知，午饭时赵旭之不知哪没有搭对，非千里迢迢跑过来缠着李文柏继续给分析朝中局势，被他三言两语给怼了回去——一个连策论题目都看不懂的纨绔弟，还妄想评论朝局这智商的事，他李文柏想都被贺老将军骂了个狗血好么。

    赵旭之被打击得无完肤，蔫着脑袋溜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