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一碗醒酒汤。”王行之吩咐随伺候的书童，“我等接来有要事要谈，你去告诉门房一声，没有本官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来。”

    顾文眉轻佻：“好家伙，还真敢说。”

    诗会里争名夺利的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里，李文柏还能记得脑海中的一张张脸，见到顾文时候的神，见到自己的神，诗作对的神，想到这里，缓缓说：“或许是学生多想，匈在北疆烧杀抢掠，关中军上就要征，如此国家危难之际，学生在诗会中却不曾听到过一句议论，大分人都在...不择手段地引注意力。虽然这也是人之常，只是……”只是他有些看不惯。

    李文柏因为有孝在并没有喝酒，但是王行之和顾文喝了不少。

    明明是急功近利的回答，王行之却笑了：“为何？方面你无需担心，即使朝廷令抑商，你是我的学生，自然不可能无法参与

    王行之问：“如此，你又作何想法？”

    犹豫半晌，李文柏还是不加修饰地脱而：“学生觉得，京城士林略微有些...乌烟瘴气！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王行之没有生气的意思，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好，要的就是实话实说。”王行之笑，“一个问题，月后的会试，你有几分信心能够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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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文柏说：“学生在实事策论，但此题考官主观意识占比过重，不得依靠，四书五经勉勉够的上合格，但士科占比较重的诗赋...老师也知，学生是一窍不通。”

    老师年年专心学问并不知晓朝中风向，如今百废待兴，北边的匈又虎视眈眈，五军统帅携军自重，顺天十二亲卫战力早已衰弱不了指望，各地府军更是腐败到了里，这时候朝廷上哪里来的心思去南疆少民的民心问题，就像地方官们所的那样，不造反就万事大吉。

    王行之说，“今日诗会，你应该也见了不少同科应考的举，有何想？”

    虽然不知这两个月以来王行之为何一教自己作诗的意思都没有，但这一对朝夕相的师生来说本瞒不住。

    可这终究是大齐之耻，顾文也不太好起。

    “学生选同士。”李文柏毫不犹豫，“学生不怀疑老师的本事，只是有些事不可拖延，只要能在今年顺利仕途就好。”

会扯朝廷的隐忧来，顾文则是不知该如何向老师解释，朝廷其实一直在回避南疆问题。

    沉默间，车已经到了半山书院门。

    这次王行之一反常态地没有将两人带书房，而是着人将茶心移到了后院中，三人围坐在小院中心一棵硕大的桃树的石凳上。

    “好，人贵有自知之明。”王行之又问，“为师问你，来年准备完全再上考场，为师保你至少能前五位，前途无量；以及月后准时应考，但很可能只能考上个三甲同士，你的选择？”

    同样的问题从王敦茹中和王行之中说的意思完全不同，李文柏不敢随便说几句空话应对，再三思虑过后，嘴角扯一丝苦笑：“不瞒老师，学生只有三成把握。”

    书童轻应一声，轻巧地退了。

    李文柏笑一声：“师兄，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    此时早已放课，三人一路穿过各学堂和教室居所到了王行之居住的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