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柏问：“赵兄，什么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的确有些古怪。”赵钰说，“席间那个老为难你的孔正孔仲直，冠玉可还记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记得，当初在会试考场我还帮助过他呢。”李文柏说，“这仇真是结得莫名其妙，他真是因为对商人反才对我如此姿态？”

    “谁知呢，这些先不说。”赵钰皱起眉，“琼林宴时愚兄得到风声，孔仲直的去向似乎已经定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李文柏好奇，“是去哪里？御史台或大理寺？“

    “我原本也这么想。”赵钰说，“可听说，他会外放西州合县。“

    “西州？陇右？”李文柏不解，“合县是中县，他一个同士，能去那里任县令？”

    同士外放任官，一般只能从县丞或县尉开始，若想外放一县主官，就只能去贫困的县任从七品县。

    中县虽然只比县上半级，但主官也是七品县令，例该由七品以官员升任，或直接外派士，怎么会到孔正呢？

    “应该不是县令。”赵钰的回答不仅没有解释李文柏的疑问，反倒让他更加不解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县令，莫非是县丞或者县尉？”李文柏瞪大，“朝廷这也太浪费人才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谁知呢，外放而已，也可能是京官。”赵钰鼻梁，“问题不在这里，关键的是，孔正的去向不是我主动问起，而是有人故意到愚兄耳中的，我与其人素不相识，今科士中与孔正有关系的也就是你了。“

    “这是何意...”李文柏更加茫然，“莫非我也会外放合县？”

    “或许吧，但愿不是。”赵钰正襟危坐，“但朝堂若真愿意放你去北疆，想必也会安排人制衡于你，孔正分量虽轻，但胜在与你不合，为人又固执，牵制或者有限，监视却是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李文柏一愣，随即很快明白过来：“关中军会常驻陇右？”

    他一个小小的士，在北疆唯一的关系也就是尚在和匈作战的关中军，要牵制于他唯一的原因，就只能是防止文武勾结了。

    “谈不上常驻，但一年半载应该不会挪动了。”赵钰解释，“有燕王殿坐镇，陛也放心，此次应该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，彻底打垮匈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