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半个时辰，酒宴结束。

    李文柏淡淡一笑，“官至今未曾婚娶，一心放在商与国家民生之上，又岂会为了区区一个貌侍女，而自污清名？”

    李文柏没有直接回话，而是先停脚步，谨慎地看了四周，见没有旁人后，才看向刘安，一脸严肃

    说罢，曹严抚须哈哈大笑起来，酒宴中又一次爆发了慷慨激昂的声笑语。

    喝醉了的曹严也只是显与此间主人的好，事主是谁，却没有透一分一毫。

    李文柏老脸一红，“是这样，大人也知，官乃是商贾，当初在京城，也曾有过开酒楼的心思，只是苦于没经验，不敢轻易尝试。今日见这往来居这般富丽堂皇，而酒楼中的侍女歌姬，亦有不凡之姿，脱俗之技艺，一时心中念，想结识一番往来居主人，向其好好讨教一番。”

    刘安不是什么古不化的老，就算心里不太苟同，也不至于责备什么。

    确实如此，酒桌上的事，说好听了，是风雅兴，说不好听了，是庸俗。如何评判，主要还是看人。李文柏年少有为，经商有，家财万贯，不但中了科举，还是一代大儒祭酒王行之的弟，这样的少年英才，与貌侍女嬉戏调笑，自然是风雅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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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换了一个神，不约而同地向官驿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曹严神顿了顿，睛意识地眯了眯，见李文柏一副眯眯的表，心中了然，不动声地问：“哦？冠玉对往来居也兴趣？”

    “冠玉，我送送你。”

    刘安略一迟疑，脸上思之，问：“那冠玉你为何……”

    人群中的李文柏低着红着脸，连连摆手，辩解：“不不不，君不夺人所好，实在惭愧，惭愧。”

    刘安虽然喝了些酒，但毕竟受人排斥，喝得不多，远没有到醉酒的程度。

    李文柏略一思索，便恍然一笑。他知，他方才在酒宴上的好举动，一定令这位刚正不阿的史误会了。于是笑：“刘大人是不是觉得官得不对？”

兴趣的样，向曹严询问：“曹大人，官见这侍女歌姬，皆是妙人，只是不知这往来居的主人，是何许人，竟有这般手段？”

    同时心中暗骂：“这老狐狸，居然还不松！看来这往来居幕后的主人，绝非常人！”

    刘安愣了愣，随即苦笑摆手：“少年风，人之常，冠玉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李文柏这话说得很正经，但结合他之前的风举动，在场的都是混迹官场的人，哪里还看不，他哪是什么想和往来居主人讨教，本就是看上了往来居的侍女歌姬罢了！

    “果然少年得志，难改心！”曹严本来还有所戒备，现在一听此言，心中将李文柏再次看低了几分，但他却并没有如李文柏的意，只是轻轻笑：“少年风，人之常。本官也是从少年过来的，冠玉所图为何，本官知晓。若冠玉喜这侍女，只带走，本官主了！”

    一番告辞拜别后，曹严几人先行坐上了轿，映着月缓缓离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万籁俱寂，幽暗的街上，只剩两人的脚步声，窸窸窣窣的。史刘安看了李文柏两，神复杂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曹严和众官员在小厮的搀扶，摇摇晃晃地了楼，走了往来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