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京城路远，又加上大雪封路，等着信寄到京城，京城再派人过来，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。

    “施五？”李二愣了愣，猛然想起什么，：“你是说……曹严？”

    施五已经去请曹严了，一旦他把曹严请过来，就算李文柏这边铁证如山，也会被以权谋私的曹严视作无。到最后，别说扳不倒施五，就是李文柏自己，都有可能命不保。

    李文柏叹了气，还是继续把信整理写完。

    他要把来到合一直到现在的况大致写，同时附上各类证据，比如一十二个村的农妇们的问话记录，钱德兴的供、指证、矿脉的地图，以及新押大牢的六个事的画押供等等。

    这天夜里，外边依旧着雪。

    这些人证证，虽然还没有牵涉到曹严，但足以致施五于死地了。

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错。

    而是一封合县施五等人的罪证。

    本来照程序，李文柏应该讲这些证据上呈给他的上司，也就是西州刺史曹严。但如今他要扳倒的就是曹严，且曹严就是施五的后台，他又怎么可能将这些证据给他？

    “大人，那些壮丁都已回了各自的村里，陈将军那边矿脉的位置也已经确定。”

    蒋勇闻言，惊得一冷汗，“这……这不行那不行的，那你说如何是好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二回答：“蒋勇今日去了一趟三的府上，在里面待了小半天才来。其他异动倒是没有。自从大人抓了施五的事，放走了一十二个村的壮丁，这两人便都成了缩乌，天天缩在家里等死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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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文柏没有说话，反倒是李二旁的李成笑了笑，：“李捕怕是忘了，施五还没回来呢。”

    但三确实似笑非笑地看着蒋勇，“你要跑的话，我不拦你。不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，不跑，咱们多被抓，等舅舅和曹刺史来了，那李文柏只能乖乖把咱们放了。可若是跑了，你就是罪潜逃。李文柏就地剁了你的脑袋，旁人也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李二不解，形势都这么明朗了，难他们还不是在等死？

    李文柏了，问：“三和蒋勇那边有什么异动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李成，说：“施五去前，就是为了请他那老丈人曹严的。一旦曹严来了，你觉得三和蒋勇，还死得了吗？要知，曹严可是西州刺史，西州最大的官。他要是横加阻拦，咱们大人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缩乌是没错，可他们却并非在等死。”李文柏写好信，将众证据整理在一起，了一个大纸袋中。

    李文柏的脚冻得受不了，便让人烧了一盆碳，放在脚底烤着。想了想，决定给京城那边写一封信。

    三苦涩一笑，望了望外边湛蓝的天空，喃喃：“只能听天由命了，希望舅舅真的能把曹刺史亲自请过来吧。如此，或许尚有一线生机。”

    合县上任知县是怎么倒的，李文柏可一直没有忘记。

    罪名有二，一曰私征徭役，二曰私开矿脉。二者皆是遇赦不赦的死罪。

    所以，直接上呈到京城，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。

    书房外有人敲门，李成和李二一起走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