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嗯啊啊的？”

    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小侣虽多，夜晚宿舍区的确也难免听到克制不住的细碎的翻腾，但白天在人前时，绝对都是一副发乎止乎礼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过度损耗气，何况你是男儿，本就不合适——你还要假……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！”嫦娥蹙着眉，板着一张凶的脸，“在养好之前，都不许再发，想都不要想！”

    嫦娥亲自教导白兔糖。

    很严格也很苛刻。

    束众多，事无细。

    禁问题上尤其不容一质疑和差池。

    白兔糖却很听话。

    他瞧见过仙大人在书房里皱着眉查资料的样，也听到仙大人向其他仙人求助，询问“先变成兔才变成妖是什么作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”之类——他知，这全是为他自己好。

    何况，禁对于他来说，确乎并不太难。

    只要不想起风无尘。

    风无尘留给他最后的记忆，是一双陌生的戏谑的睛。

    他就算有心思念，也没有那个胆了。

    145、

    白兔糖步得很快。

    ——不只是单纯的恢复，而是作为妖的修为提。

    他在这方面，本就是一张白纸。涂抹什么颜料，就是什么颜。不需要清除坏习惯，学习起来很迅速。

    他又很肯用功努力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已经是广寒里一只冉冉升起的步新星兔了。

    嫦娥每天来检查他的功课。

    对他的步很满意：“得亏风无尘还有良知，知给你喂玉琼浆，否则以你当时假那程度的消耗，还不知什么时候才缓得过来。”

    白兔糖听到“风无尘”三个字，耳朵立刻竖起来，怕嫦娥责备，又忙趴平去，然而并捺不住，不多时，又颤颤巍巍重新立起来：“玉琼浆？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——他怎么没有印象喝过这东西。

    “仙，固本元用的，”嫦娥正批改白兔糖的作业，没在意，随回答，“稀有品呢——风无尘别的不说，对前人还是可以的，不然我早把行介，把你带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白兔糖耳朵竖得直直的，声音都发颤：“什、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仙？应该就是中止你假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那不是……不是……堕、堕胎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，傻兔兔，”嫦娥在他脑门上弹了一，“本来就是假，堕什么胎啊——只要让你意识到没有怀就……”

    嫦娥还在继续说话。

    可白兔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。

    他满脑里只有风无尘——

    风无尘的笑。

    风无尘的低。

    风无尘轻轻抚过他的肤的指尖。

    风无尘给他的仙。

    风无尘并不是不想要他的小兔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