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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这一切都不会被遗忘。

    而是层层叠叠地，在他的心里留来。

    所有悲离合，世事无常，凡人生死，聚散离别……一又一地洗净他的睛。

    他开始明白只有术，是不足以被称为“上仙”的。

    开始明白什么是，什么是。

    也开始明白为什么嫦娥总是对他咬牙切齿——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，恨不得当场活撕了他。

    239、

    天知他当时真以为自己得不错的呢！

    240、

    现在，白兔糖上留的这些痕迹——金铃也好，刺字也罢——都像是无声的控诉。

    让他隔着时空，看到那个年少荒唐的自己。

    这一段相隔的时空，对于人来说，应当是很的；对于他这样的神仙去很微妙——恰巧到足以认清自己的恶行，却又没有到足够有把握能够和当时那个残忍又霸的自己诀别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风无尘搂着白兔糖的腰，把脑袋埋白兔糖白皙的颈侧，用鼻蹭蹭那散落的柔的发尾，呢喃地说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——他是很害怕自己又意识地什么伤人的行为的。

    他不知能不能到。

    但他想要用这一句话，和过往那个扯掉蝴蝶翅膀的小男孩告别。

    241、

    白兔糖却全然没有领会风无尘百转千回的心思。

    风无尘这样搂着他，很有安全。。

    他温顺地眯着，呆在风无尘哄哄的怀里，鼻嗅风无尘的味，耳朵和尾全跑来——不知风无尘说了第几次“对不起”，他才惊觉着抖了抖耳朵：“诶？为什么？上仙大人为什么要歉？”

    风无尘说了理由。

    说得很慢，因为怕被窃听，音量压得很低，语气却很平稳。

    只是才说了一半，就被白兔糖打断了：“没有的是，真的不疼……唔好吧，可能是有一疼，但是真的喜的，不是说假话，也不是忍耐什么的……”白兔糖倒有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