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得还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心里“咯噔”一声，想，“糟了。”

    面前的少年说完那句话目光躲闪片刻，最终什么都没说，与慕夏肩而过。他转看游弋，对方绕过楼梯一个刚上来找他的女生，飞也似地逃离教学楼。那女生慕夏也认得，就是育课时，孟居然指给他看的学妹。

    学妹脸上写满了的失落，扶着楼梯楼了，想来谁被喜的人躲着也好，视若无睹也好，心里都不会好受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梧桐的叶在风中颤抖，发沙沙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天慕夏没去堂，他啃了个苹果，把早上买了没来得及吃的面包解决掉，在桌上画画到晚自习上课。等老师来了，他摸了烟盒去厕所，想着等会儿还是学习一。

    游弋回教室的时候慕夏没在座位上，他没来由地松了气，只觉得慕夏的神有不敢直视。走到自己位置，游弋愣了。

    他的数学练习册还保持着午离开时的样，中间却卡了一张白纸。

    翻过来后，上面用黑笔画了个憨态可掬的机猫，皱着眉拿百宝袋，得跟动画里一模一样。游弋拿起来看了看，没有其他记号，他看向慕夏的桌，午那张速写已经被那人收起来了。

    蝴蝶却还在他的草稿本上——

    空白的纸，他涂了个颇有日漫风的少年，背着单肩包，发扎了个短短的小辫，像个可的尾。那只蝴蝶被他衔在边，目光空，透一不易察觉的暧昧。

    游弋看了良久这张画，不确定是不是被慕夏故意留在这儿。如果真是故意，教室最后排的位置，他是打算给谁看吗？

    这么想着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又红了，有羞恼，但却一也不觉得冒犯。

    第6章 薄荷爆珠

    那只蝴蝶好似惊鸿一闪，从白纸飞到游弋的底，但谁也没再提过。

    接来的几天，慕夏觉得游弋正常了许多，每天时上课，八节课里总有那么三四节昏昏睡。他不再刻意躲着一的学妹了，也没和慕夏再有半夜睡不着一起去台烟的时候，像个普通至极的中生。

    招财猫在开学第一天所说的摸底考试如期而至，但考试随意，连座位都没换，只象征地把本来就离得不近的一人一桌拉得更远，各科老师番轰炸掐表。

    慕夏自从决定了转学就没再认真学习，暑假更是忙着到玩耍写生，被这么一顿度的考来，虽说不在意成绩，到底还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——少年人自尊心，对着满纸一个字也不认识的题目，简直如同奇耻大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