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的电话，你打了三百年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林战木木地说，完了后上铺探了游弋的脑袋，他才回答，“那个……戚善善的。她找我有一事，多聊了一会儿，然后……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游弋脸上玩味的神：“装，接着装。”

    林战恼了，把书包扔在自己床铺说：“我装什么了！你又不是不知！”

    在两个共同话题很多的人之间慕夏觉验很差，他无辜地抬起问游弋：“怎么了？小战哥和班有我不知的往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前任嘛。”游弋不以为意地说。

    慕夏意味地“哦”了声，林战差扑上去打他。游弋往床沿缩，还不服气地继续嘀咕：“哎呀本来就是，你跟戚善善分得不不净，她现在还喜你，我都看得。要么你们还是和好吧，再这样去反而影响成绩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个……”林战吞回了脏字，坐在写字桌边一本练习册，“不提了。”

    平时老好人一样的林战窘迫让慕夏十分兴趣，但他看对方明显不太提。想了想戚善善是谁后，慕夏对上游弋的神，咳一声：“我觉得班好的，得漂亮，学习也努力，你人家不亏。”

    林战说：“饶了我吧，慕夏。”

    八卦心得到满足，慕夏摇晃脑地重新躺平，他抬脚抵着上铺床板踢了几。

    游弋学林战说话：“饶了我吧，慕夏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尾音拖得很，在慕夏听来就有撒的意味，他笑起来，还没说话，从林战那飞去一本书，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上铺的男同学。

    那天夜里慕夏笑得肚痛，过了好几天想起那画面都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
    和游弋的谈话虽然没结果也并未达成共识，慕夏锐地察觉对方和自己的距离更近些。游弋远不如他看上去那么冷，但绪化依然很严重。

    那天之后林战开始偶尔晚归，踩着打铃锁门的时间才回到宿舍，大家对他去什么了心照不宣。许文科还是神鬼没，学习的压力一没减少。

    慕夏逐渐适应了二中的生活，有时听一听课，才发现学习并没有那么无聊。

    周末他惯例去原野画室，袁也是名义上的画室老师，也负责教他速写和素描，黎烟则指导彩方面的练习。慕夏已经不需要游弋带着赶公了，他知了怎么倒车，还摸索一条骑共享单车更短些的捷径。

    这天骑着单车穿过小巷时慕夏轧过了一片梧桐树叶，他一撑停单车，回去望刚走过的地方——路上都在放空，这么一看才发现到了落叶的季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