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脚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嗯？哎，哎呀！”游弋本来已经快醒了，被这么一折腾彻底不能再睡。他没好气地坐起来，蹬了慕夏一脚：“你有病吧！”

    手指挲脚背，肤温地相贴，慕夏心猿意了片刻放开游弋的脚踝，抬朝他个坏笑：“叫你起床啊，闹钟响了好几次了。”

    游弋：“放！我从来不赖床！是你偷偷掉我闹钟！”

    他刚起床时了的发尾有糙，嘴里小声骂着什么床，正要穿衣服又发现被慕夏披在上，游弋眉间拧了小小的川字，抬脚不解气似的踹在慕夏小上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人哦……”慕夏带着笑说，勾住他的脖，化作人形跟一路走到卫生间。

    中时生钟都奇特，每天诚惶诚恐地睡足了七个小时，便再也睡不着，明知比晚起床节约的两个小时基本都会被浪费掉，还是不敢怠慢。

    老师家都说过，你看那个谁家的小谁，人家六半起来读书，你再看看你。

    七半起床的游弋吐掉漱，抹了把边的泡沫，问：“你吃什么早饭，豆浆油条还是包稀粥，我去买——家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不挑。”慕夏说，巾贴脸时觉又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游弋挠挠发，随便定了个型：“那我都买吧，谁知你说的‘不挑’是真的不挑还是嘴上跟我客气……”

    他走一步，忽地被拖住了腰。

    慕夏的手箍得很，他不由分说地住游弋的颌，然后乘其不意亲了亲他的嘴角。光从台倾落，镜里映他们两个，颈姿势，无比缠绵。

    “不跟你客气。”慕夏说，他无法忽视因为游弋一一被了的心。

    游弋“唔”了声：“那，你先放开我，一会儿我妈该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慕夏言听计从，他倚在墙边看游弋穿外、换鞋、拿钥匙一气呵成，从玄关柜的屉里摸一把十块零钱。

    玄关离主卧最远，慕夏扭看了游弋妈妈没有起床的迹象，言喊他：“游弋。”

    门都开了一半，游弋回：“啊？你想好吃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慕夏双手抄着歪歪扭扭靠墙站，穿着他的墨绿T恤和黑短，外也披得随，好似突然就脱离了总穿校服的模样。

    十六岁是个好年纪，够风华正茂，也够朝气蓬。在晨光里，他认认真真地看慕夏细的睛，过于薄的嘴和瘦削的颧骨，还有那似笑非笑的小表。

    不怎么说他还是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