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算个小孩儿了？”慕夏想，说不上来是欣喜还是遗憾，“那游弋呢？我应该对他负责的，他怎么能这么相信我……当时在一起，他就想到现在了吗？”

    上次生日未竟的亲一旦煮成熟饭，心态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。慕夏听着江潺潺，思索得过分神，连后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察觉。

    “嗨！”熟悉的声音响起，慕夏吓了一，差没坐稳，一只手撑在了后。

    他回一看，却是李抒，换了一件白T恤，茶的发没扎，柔地披在肩上，于是算作回应，表还有惊魂未定的茫然。

    李抒在他边坐，笑着说：“你也起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慕夏：“睡醒了就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睡得着，我昨晚特别不习惯。”李抒绕着一缕发，埋，半晌才有不好意思地说，“其实昨天一直在看你。”

    慕夏愣了，觉得她说的应当是写生那会儿，至于后面他和游弋挨在一起，不是牵手还是接吻，都已经天暗了，他们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但他毕竟昨晚——脑海里光是“野外”“帐篷”这两个字挨在一起，慕夏都要羞愤死了。

    “唔，是吗。”他简单地说，糊其辞，妄图蒙混过关。

    李抒没看他，目光落在江面随波逐：“其实我之前还在想……你说有喜的人，在一起了，却没提更多……我以为是外国语那个林檎呢，她人缘好，又很可。”

    慕夏“啊”了声，解释：“林檎有男朋友，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李抒扭过朝他笑了笑，脸侧有个小酒窝，“帐篷里那个才是吧？”

    她问话的语调温温和和的，并无太多波澜起伏，听得再分明些才好察觉其中三分无奈七分懊恼。慕夏却来不及细听了，他脑海中“咯噔”一声，接着浑都戒备起来，还没意识到，已经坐得离李抒好几米远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慕夏反应过来，平时调戏游弋、嘲讽林战时能生莲华的齿这会儿跟结似的，半晌吐不一句话。

    李抒默默地挪了位置，双手揪着边的草：“你也不用这么张，昨天看到你跟他……其实后面几天，他来画室的时候，我都有觉到的。别把人当傻啊，慕夏。”

    他一时语，只好垂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