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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每晚的私人补习班多了个人，市中心商圈附近的咖啡馆里，谢泽原双手一抄，靠在卡座里：“真把我当免费劳力了？”

    找他补习这事最开始是林战提的，真正执行者却是林檎。谢泽原到底和她同班，联系起来方便，听慕夏说跟不上学校的复习节奏，这会儿找补习班又怕被坑钱，大手一挥，也不知怎么磨泡的，就把谢泽原喊上了。

    几个人分别在不同学校，左右慕夏和招财猫关系不错，之前又有艺术生的便利，假条拿起来方便，越到考，学校的辖漏反而多了。

    最后一合计，就成了在两所学校中间的便捷地段选个地方一起题。

    林檎铺开一张数学卷，没好气地对谢泽原说：“一个也是讲，两个也是讲，我会帮你的啊——小弋是我哥的室友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林战的名字有了特别的力，谢泽原一没了任何脾气，怏怏地一张白纸，往上面写了几个英语例句。他抬看了围观自己的三个人，皱起秀气的眉，极力撇清：“我都是看在林战的面上。”

    “晓得啦。”林檎说，朝游弋挥挥手，“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，别在意。小弋你和慕夏先把这三篇阅读完，我给你们听写。”

    游弋“嗯”了声，注意力从谢泽原那儿收回到卷上，好奇心也跟着消退。

    他们拿的是外国语学校的卷，因为常年输送留学生，外校在英语上的成绩的确有目共睹地超过了二中。两所学校不轻易换试卷，他接外校自命题的次数少，几篇阅读理解得抓耳挠腮。

    一篇几百词的文章，每行只认识几个最基础的。游弋地产生了挫败，他一挫败就容易上火，上了火后立刻开始在炸边缘试探。

    久以来的压力憋在心里没发过，前些日慕夏正在单招的要关，游弋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。可他平有限，到底没能彻底豁达，看不懂的英语阅读是最后一稻草，蓦地压弯了脊背。

    “这他妈都是什么啊——”游弋仿佛有黑气围绕，把墨笔往旁边一扔，连带着试卷也被他挥了桌，“写的是什么鬼！不了！”

    林檎和谢泽原没遇到过这阵仗，都是一愣，好在咖啡馆少人，没引起太大注意。

    慕夏见惯不惊地抬看了，又瞥向被他成一团飘到地面的英语卷，语气云淡风轻：“不好好学的话，六月份考不上大学哦。”

    “笑话，我必不可能考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要跟我一起上大学的呀？”慕夏说，手里的铅笔还在字里行间勾勾画画，“如果随便去一所学校，大学就要异地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