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夷铁骑打过来，你就要当战俘了。”

    贵公着泪眨眨，好像是这么个理。

    第三权臣说：“大将军就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贵公眨眨。

    第三权臣又说：“还有，我告诉你个事儿。”

    贵公睁开。

    第三权臣说：“你有喜了。”

    贵公前一黑，又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第三权臣把他摇醒：“喂，先别昏，大将军的军队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城了，这么好的消息是我提前告诉他，还是你留着给他一个大惊喜啊？”

    贵公小脸煞白：“你……你不要骗我……我又不傻……”他吓得泪都来了，“我一个大男人……怀个卵的……”

    第三权臣怜地他的小脸：“可你就是怀了，又能怎么办呢？大概是大将军太狠了吧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得胜归来，还拎了两个从草原上俘获的羊腰，大笑着走来：“媳妇儿！媳妇儿！新鲜的大羊腰！纯天然草原放牧，不是东街市那拿麸料喂的老山羊，可好吃了！”

    贵公泪满面，缩了床角，活像个被糟蹋了的小寡妇。

    大将军吓傻了，羊腰啪叽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贵公一边抹泪一边骂他：“知……嗝……知是好东西……呜呜……你还往地上扔……嗝……大王八……”

    大将军摸了摸自己被北狂风成野草的一发，讪讪地捡起羊腰了土，搂着贵公的腰小声说：“怎么哭了？”

    贵公就哭就不说话。

    大将军急了：“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我又不小心欺负着你了？”

    贵公还是哭。

    大将军愁得都要揪发了。

    门的侍女探：“将军，夫人他有喜了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喜上眉梢，发也不揪了腰也不要，满脸胡茬就往贵公的小脸上蹭。

    贵公哭着在他上咬了一：“呜呜……我……嗝……我害怕……呜呜……你个大王八……”

    侍女一脸嫌弃地关上门。

    屋里的蜡烛着了一宿，梨木的大床吱呀吱呀响到天亮。

    第三章

    贵公怀了孩，整天晚上噩梦。

    一会儿梦到自己生来个怪。

    一会儿又梦到生来个兔。

    他半夜被自己吓醒，缩在床角偷偷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