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尽言听着，并不答话。关龙飞一边带着他参观整艘船，一边跟他说自己的海贸经历。莫尽言一边打量这艘船，一面觉得奇怪，这人怎么对自己

    关龙飞笑：“这个是自然的，不过既然跟渔侠有幸相识，想请渔侠上船喝杯薄酒，不知是否赏脸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神一敛：“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船，颇觉新奇。关爷真是好本事，这么大的船，如何能够躲开官府的追究？”

    关龙飞笑逐颜开：“渔侠请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只是淡淡：“我只是在杀倭贼而已。”言之意，救你的人，不过是顺带而已。

    书生面一顿，旋即欣喜：“大侠莫不是传言中的闽江渔侠？”

    书生笑容不减：“真正的侠义之士，从不认为自己为侠，只自己认为该之事。敢问大侠姓大名？”

方。

    那书生再次拜去：“今日得见渔侠，实乃三生有幸。在关龙飞，是罗川南北货行的东家。昨日我家伙计从吕宋采买归来，不料被倭贼拦路打劫，还差被倭贼灭，幸得渔侠救助，才保留了这十几人命。关某激不尽，愿肝脑涂地报答恩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觉得人真不可貌相，朝廷早就禁了海，严禁海外商贸往来，这关龙飞明明得像个斯文书生，看起来就像是那遵纪守法的典范，却对朝廷禁令熟视无睹，海船照样留着，生意照样着。能在这个时候从事海贸的人，哪个会是普通角，多半都是半盗半商之人。

    莫尽言摇：“我不是什么大侠，只是一个渔夫。什么闽江渔侠，没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：“报答就算了，借我们一条船吧。我们离家数日，忧心家人，要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上了船，莫尽言发觉视野全然变了，三桅船的觉与楼船、走舸的觉全然不同，视野豁然开朗，行走波浪间如履平地，这才是真正的大船啊，敞亮、大气、壮观，简直是太投莫尽言所好了。

    对方远远地就拱起手来：“多谢大侠手相助，救了我一伙计。”走到近前，还作了个揖。

    陈平生错愕了一，立即会意，知自己了海盗窝，想要全而退，只得仰仗莫尽言了。

    莫尽言：“不要叫我渔侠，我姓庄，庄言。这位是我同乡的大哥，陈大哥。”一边说，一边给陈平生使了个。

    关龙飞叹气：“我这算什么本事，当年我父亲手里，可是有上百条这样的大船，后来官府的禁海令一颁发，我家的船去了十之八九。仅存的这些，还是我父亲偷偷藏在海外的小岛上保存来的，数量也不过十来条了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还来不及答话，许哥一声啸，从天而降，莫尽言习惯地伸胳膊，许哥落在他的胳膊上，然后挪到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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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尽言知，这关龙飞不是想拉自己伙，便是要杀自己灭，不过看形，前者的可能比较大。现在这况，自己想脱也不易，不如上船去看看，正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。便了：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，关爷请。”

    关龙飞是个极善于察言观的人，此刻一看莫尽言的神，便知他胆极佳，非但没有半忧惧，反而有宾至如归的自在。便试探着问：“庄贤弟是否也极这海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