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许哥在空中啸了三声，那是发现船队的信号。

    在杀了两个火铳手之后，最边上那条船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，有人在后面攻击。立刻有人转到船尾，开始还击。莫尽言让桨手们划动船桨，迅速退到程之外。他不怕倭船追上来，若是追上来一艘，他就掉这一艘，反正桨手所在的位置是绝对安全的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甲板上活动的话，目标就小得多，倭贼反而难以中自己。

    夜开始笼上海面，风也大起来，风是西北向来的，莫尽言将风帆挂起来，指挥大家沿着之字形方向划船，这样可巧妙地利用风力推动船只行，省去不少人力。

    “可是万一被官兵发现了怎么办？”陈平生的担忧不无理，无论怎么说，他们都是官兵追剿的对象。

    这一次倭船队的规模非常大，估计不于十艘，与官船的数量不相上。莫尽言知自己力量有限，今天自己这条船上多是造船的师父，关家弟只有四五人，而且功夫还是良莠不齐，能帮的忙实在有限。他选定了最边上的一艘船，一声不响地开始箭。

    莫尽言定：“我准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陈平生说：“不是有官兵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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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平生摇摇：“那好吧，我们帮你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一个人飞快划着小船，在北竿岛的附近追上了陈平生一行人。陈平生划着一艘崭新的海船，正是一个月前的那条海船，这船现在归莫尽言支，是关龙飞奖励给他的。

    “许哥，上去看看船队在哪里。”莫尽言将许哥捧在手里，朝海面上一抛，自己则往海滩上的停船跑去。许哥在将要的那一瞬间起飞了，姿在面上划一畅的弧线，轻轻扇动了两翅膀，朝空爬去，往东北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莫尽言：“没关系，天快黑了，我们跟在船队后面，不会被发现的。我需要一些桨手，可能要请师傅们帮忙，你们只帮我划船就好，余的事都给我，我保证大家都平安无事。”

然而海面上只有一片苍茫，什么也看不到。

    莫尽言叫住陈平生：“陈哥，事了，似乎有倭船来了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，分辨双方的船并不容易，但莫尽言在师中待过，知楼船的作战习惯，作战时船都是横向排列的，这样便于利用女墙掩护。而船只顺序杂无章法的，便是倭船了。

    夜渐渐重起来，海面上什么都看不见了。莫尽言据许哥传过来的声音，料定师船队和倭贼船队就在这附近。果然，不片刻，便看见了短暂的光，那是火铳发时发的火。师和倭贼已经上手了。

    果然，那艘船不敢离了船队来追，莫尽言又换了个位置，跑到另一边去箭。如此扰了几圈，倭贼终于怒了，派了两艘船前去包抄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不能瞄准目标，但莫尽言早就练就了凭声响辨别目标的本领。他专挑那些放火铳的火铳手，因为声响大，目标尤其明显。

    双方都没有火把，因为火把会为对方攻击提供便利。莫尽言收了帆，让桨手们将船悄悄地划到倭船的后背，准备来个偷袭，让他们腹背受敌。

    莫尽言继续：“真有倭船来了，我不能袖手旁观，一定要去看看才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