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也不会明白的，也许只有当事人能够明白了。

    陈良怀揣着满肚的疑问返转，发现俞思冕已经令所有官兵营返回了。南騀岛上留一个百的兵力守着，这样不是倭贼返还，还是海盗返转，也应当足够应对了。

    这次的收获颇丰，来一趟，不仅击退了前来偷袭的倭贼，也缴获了三艘大船，对镇东卫来说，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鼓舞。

    而对俞思冕来说，这一次巡防，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收获，否则他不知莫尽言还活在这世上，与他呼着同样的空气，他明明活着，自己却在悼念他。现在不一样了，他们相会了，而且很快就会再相见。

    俞思冕的记忆中，从来没有哪回像现在这样急切盼望着过年。这比幼时盼望母亲亲手的新衣服、得到祖父和父亲手里的压岁钱都急切，他想见小莫。他还想找个机会同他表明心迹，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。

    到了腊月中旬，俞思冕便开始准备过年事宜。他让绣娘照比自己略小一的尺寸，给莫尽言了几衣裳，从中衣到外袍到披风都有。又让陈良去准备各式用品、吃。

    陈良一声不响地一一办妥了。

    俞思冕想了又想，又跑到福清街唯一一家弓箭铺，买了一把上好的角弓，上次看到小莫的箭法极好，应该一把好弓才行。

    到了腊月二十六，衙门里放了假，又加上沐休的时间，前后共有十来天。俞思冕琢磨着莫尽言也该回来了，若是还没回来，去乐等他也是一样的，便带着陈良，打去了乐。

    偏巧这一日莫尽言也从关龙飞回来了，与他一回来的，自然还有陈平生。他俩早半日到，已经将屋收拾得差不多了。许哥的翅膀也好了，飞得实得很，在白果树上来回倒腾，倒挂金钟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
    俞思冕了乐城，一打听，便找到了福安街。福安街不宽，不是商铺街，街巷很安静，只有些老人在晒太，孩在嬉戏玩闹。街两侧的院都是整整齐齐地沿街排开，那棵白果树分外醒目，在街一就望到了。

    俞思冕打向前，一看大门，松了气，院门前洒扫得净净，看样是有人在的，小莫应该已经回来了。

    陈良上去叩门，来开门的是陈平生。

    “请问，这里是莫尽言家吗？”陈良问。

    陈平生看一陈良，又打量一他后的俞思冕，愣了一，他还是一次见到这么俊的人，比莫尽言还俊，遂了：“是。请问你们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