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话，将他这一年多来的经历都说了一遍。俞思冕看着有吃味，以前他以为莫尽言死了的时候，也会经常对着他的牌位说许多话，告诉他自己所有的事，就跟莫尽言现在跟庄许说的一样。

    他可以肯定，庄许在莫尽言心中，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，否则不会将小雕取名为许哥，想到这些，他的心就有些颤抖，他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害怕。如果那个人还在，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和他公平竞争，将小莫争取回来。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，自己连对手的面都没见着，这注定就是一场没有输赢的竞争，无论结果如何，俞思冕都觉得自己不算完胜。

    从庄许坟前回来，两个人的绪都有些低落。莫尽言是不想说话，俞思冕是不敢说话，他虽然迫切想知庄许和莫尽言的关系，但是却不敢去要那个肯定的结果，不去问，自己还能自欺欺人，相信他们只是纯洁的兄弟关系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陈平生和陈良正在大门贴联和福字，呼唤他俩来帮忙。陈平生和陈良的笑脸和红通通的过年气氛，才打破了他们俩之间的僵局，方才的压抑沉闷绪才消散开来，渐渐笑脸。

    这是莫尽言记忆中最闹的一个年，早两年和庄氏父一起过年的时候，家里也才三人，现在却有四个人，还加上小雕许哥，闹非比寻常。这也是莫尽言和俞思冕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，上千个日夜的思念与煎熬，终于得到释放与救赎，真是值得庆祝的一年。

    俞思冕自从找到莫尽言，心格外放松，脸也不常板着了，嘴角经常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，整个人温和可亲了许多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大家的心都很放松，年夜饭上，酒喝得都有多。

    陈平生和陈良已经醉得睡着了。莫尽言还惦记着守夜，俞思冕酒也喝得不少，但是还没有完全迷糊，只是一个劲地搂着莫尽言的胳膊，抱着他的腰，走到哪里就跟到哪。

    莫尽言也喝得不少，有兴奋，但是还不至于醉。他拖着俞思冕这个尾，烧炭盆、拿瓜果、准备爆竹，终于忙完了。才在炭盆前坐来，静候新岁的到来。

    “俞大哥，你要不去睡吧，我一个人守就好了。”莫尽言对将枕在他肩上的俞思冕说。

    俞思冕摇摇：“不要，要陪你，一起睡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将烤栗剥来，放在手心里，递到俞思冕面前：“俞大哥，吃栗。”

    俞思冕抬起，就着莫尽言的手心，伸一卷，将栗卷了去，也顺便过了他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