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加掩饰，任由那疤痕敞着。

    “芸，你上的伤是怎么回事？”莫尽言终于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聂芸本来已经破涕为笑的脸僵了一，用手抚了一额角，苦笑了一：“撞的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看着那个伤疤，过了这么久依然这么鲜明，可见当初用力之狠，肯定是没想让她活，是谁这么狠心？“芸，谁撞的你？”莫尽言的面不由得充满了怒气。

    聂芸愣了一，才笑：“不小心撞的。不是没事了吗？不用介意。小言你还没吃早饭吧，我去给你饭。”说着就站了起来，从莫尽言怀里抱过鸿儿，放到娘怀里，“娘照顾一鸿儿，我亲自给言弟饭去。小言你等等啊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不等莫尽言反应过来，便匆匆跨门去了，留莫尽言一脸错愕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。这刚才还在叙旧呢，似乎话还没说完啊，怎么说走就走了。

    莫尽言回过来看娘，她抱着鸿儿，有些言又止地看着莫尽言。

    莫尽言便问：“娘，你知芸的伤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
    娘摇摇：“小夫人从来没提起过，公也没说过，我只知她来我们家的时候便有伤了。”娘不是鸿儿的娘，其实是关龙飞的娘，在关家已经有三十多年了。

    “她是什么时候来你们家的？”莫尽言急切地问。

    娘想了想：“三年前来的，当时也是这个季节，我家公迎娶的小夫人。”

    莫尽言想了想，时间上稍有一，不过也不大。芸是被倭贼掳走的，最终却在罗川现，还成了关龙飞的妾室，这其中的曲折，恐怕只有聂芸和关龙飞知了。

    他真没想到世界会这么小，自己一直以为凶多吉少的芸，不仅还活着，而且还跟关龙飞有关系，是关龙飞救了芸吗？

    莫尽言满腹狐疑，心里将各可能都推算了一遍。直到陈平生推了他两遍，他才回过神来：“啊？陈哥，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这、这小夫人是聂大夫的孙女聂姑娘？”陈平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结结地问莫尽言。

    因为两个村只隔着一条江，陈平生以前在江边看到过很多次去洗衣服的聂芸，对丽动人的聂芸不知有多倾慕，虽然知只是癞蛤蟆倾慕天鹅，不可能有结果的，但也止不住倾慕和恋。后来知聂芸被倭贼掳走后，心既难过又痛恨，却万万没有料到还会有再见到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