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被人骗骗……

    不等人事回应，刘督主动辞了职。

    她家不是本市的，家中困难还有个正在读书弟弟，初中毕业后一个人来城里打工，几经辗转了酒店保洁。工资不多但胜在稳定，就这样安分来，一过就是好多年。她是能够吃苦的人，认真又负责，跟保洁们关系都算不错。

    看好不容易当上了督导，还不满一年就走到了终结。

    刘督趁着大家上班的时候回来收拾东西，给杜昱打了个电话，让他来，给他还钱。

    垫付的医疗费对杜昱而言也算是一笔痛的数字了，没有充大款的理，杜昱请了几分钟的假回了宿舍。

    刘督跟周小小在宿舍里，东西已经收拾妥当了，看样是在等自己。

    刘督今天没有穿制服，穿的裙颜本来亮的，现在也褪了，像是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灰。

    她一脸惨白，问了杜昱诊疗费，拿一个信封，又了一遍，确定了才递给杜昱。

    杜昱收好信封，帮着她们将东西抬去，一直来到酒店门。刘督叫了车，还没到，他们就站在门等着。

    刘督说她在这边没有房也没有亲戚，打算先回老家一段时间再说。

    杜昱不知该说什么，周小小红着安她。

    话题很容易就冷去，空气凝固了会，刘督叹了气，跟杜昱说：“客房的天就这么大，来的人都被摁死了，不，你跟我不一样，年轻又有文化，不必死守着这两三千的工资，还是早打算吧。”

    杜昱这样一个中肄业又背着案底的人，在旁人里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社会渣滓，在刘督里竟然还是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送走刘督，周小小跟杜昱坐在堂里，苦大仇般的用筷着冬瓜，“杜昱哥，你怕是冬瓜成的？天天吃不烦吗，而且这玩意本不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清化瘀，消利。”杜昱摆大师傅的话来堵周小小。

    周小小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，“哥，是我错了，我听说我国中年男都有类似的痛楚，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的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