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说起了别的话题，开始问杜昱自己的一些状况。

    无可避免地问到了家。

    “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，母亲……应该是单另成家了，”杜昱没办法对着姜渔说自己母亲落不明的事，“爷爷也在前年相继过世，家里只有我一个人，另外跟姑妈一家比较亲近。”

    杜昱简单地说了一遍，手指甲用力划着手心，定了定神才：“还有一件事，我觉得还是亲自告诉您比较好……我以前坐过牢，因为故意伤害。”

    姜渔对杜昱的认识是一一扩大的，每当她觉得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现实就会让她发现事不止于此。

    没学历、生活条件糟糕、坐过牢，一项一项加起来拼在一起，任姜渔教养再好都觉得有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天的人千千万万，为什么陈序偏偏就看上了他……这个念在姜渔的脑海只是浅浅地闪过一瞬，她很明白现在追寻这个是没有意义的，既然陈序认定了他，自己最好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。

    不作为，任他们自由发展，是好是分都不该自己手。

    姜渔着额角，陈序洗完碗来，觉得气氛有不对，看向杜昱，杜昱只是轻轻摇了摇。

    陈序送姜渔去酒店，回来时杜昱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等他，听到动静杜昱关掉手机，看向陈序。

    陈序正在玄关换鞋，微微弯着腰，单是背的线条都能令人觉得好。

    杜昱伸手，任陈序抱着自己。

    无论在哪个时期，陈序都是令人瞩目的存在，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自己，这个问题杜昱曾经想过，现在却觉得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这个人喜自己的理由大概已经碾碎在了漫的时间之中，剩的就是想跟对方久久的愿望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姜渔没有待太久就走了，她还要探望陈序的爷爷和外公外婆，陈序和杜昱的生活再度恢复平静。

    杜昱照旧煮面卖面，同时还暗戳戳地计划陈序的生日要怎么安排。有一瞬间他想得神让汤给了一，余娟赶药膏给他，冰凉的药膏在手上不适得到了些许缓解，说起来这还是陈序买来备的。

    忙完回家已经过了七，意外发现陈序还没回来，一般陈序晚归都会说明的，有些心绪不宁，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，陈序的电话打了过来，他说他遇上事得晚回来。陈序偶尔也会有在外面办事晚归或者不能回来的时候，但今天杜昱总觉得心里不得劲，追问了一句，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以往杜昱要是问了陈序肯定不会隐瞒，但今天陈序却是沉默了才说是跟叶禄一起应酬。